二
过掉在地板,同时疑惑怎麽不是继续往下掉,才在那时发现,她不能离开自己身t一公尺以外。
辜桦恬很困扰也很茫然!
辜贤达扶起太太安慰。
幸亏辜桦恬只有外伤,程双妗原本惶恐不安的心稍稍安稳。她又询问库然那起爆炸事件会不会影响到导游辜桦恬?
库然才刚处理完,便对三人详细说了一遍。
毕竟是抢犯作案在先,也是逃跑时自己的交通工具漏油引发爆炸,乘风旅游完全没有法律责任。至於库然有私下塞钱给警察局快速结案这件事,就不能跟程双妗他们说,而是得找郭雅惠报帐了。
听完更放心了,程双妗赶紧请库然替辜贤达两人安排住宿,她自己则是打算在医院陪辜桦恬。
库然满口答应,走去打手机联络。
程双妗看着陈纯珍说道:「阿姨,你们待会跟导游去饭店休息吃饭,我在这里照顾桦恬就好。」
辜贤达脸上显出为难,陈纯珍也擦着眼泪拒绝。但程双妗表明自己是紧急救护员,这身分让两位长辈只好妥协答应。
虽然抱不到人,辜桦恬还是走到父母身边张开手象徵x地搂搂他们。她知道大哥意外丧生已经给父母沉痛打击,自己现在又出这种危险状况,想必他们一定更恐惧!
库然联络好,又走去看第一床的司机阿柱。阿柱全身都有伤但意识清楚,要不是乘风旅游有替他支付医药费,他立刻就想出院。
看阿柱情况还好,库然便领辜家夫妻离开。
程双妗坐到床旁椅上握着辜桦恬的手,弯腰将额头抵住久久不动。
辜桦恬在旁边很焦虑,一直尝试跟程双妗g0u通,却在瞄见程双妗肩膀微微颤抖时整个人都僵住,想哭的感觉又出现了,却流不出半滴泪,只能苍白的安慰:「双妗不要哭,我没事的。…你抬头看看,我好好的在你身边,你…你不要哭!」
眼看程双妗这麽伤心,辜桦恬这个轻飘飘的身t五感只剩下视觉其余都丧失,却能感受到犹如椎心的痛!
辜桦恬想拥抱程双妗,可惜还是落空。
大概过了快十分钟,双眼红肿的程双妗抬起头,从随身行李中ch0u出个小包翻找纸巾想擦拭满脸泪痕。
手指触碰到某物程双妗才想起,赶紧拿出。
取出红包中的一串佛珠,程双妗小心翼翼戴上辜桦恬纤白的手腕,对着紧闭双眼的她轻声喃喃:「这是我爸去找高人求来的佛珠,上头每一颗的檀木珠子都有写上经文,也有供俸过,能保你平安!」
佛珠一戴上,本站在旁边看的辜桦恬顿时感觉有gu重力从头压下。压力非常沉重,辜桦恬承受不住跪下甚至被压迫得往地上倒,仓皇间辜桦恬靠向程双妗的腿边。
辜桦恬与程双妗都愣住了──这回辜桦恬没有再向先前那样穿过倒下,而是稳稳靠在程双妗膝盖边;程双妗则是感觉腿边有物靠上来。
程双妗莫名地低头看,还用手去拨,手却立刻僵着不敢动,只因她确实有拨到某物。
辜桦恬被拨开了,倒在地上,还因为太过震惊,傻傻歪躺着没动。
程双妗拧起眉。她先站起仔细观察床上的辜桦恬,辜桦恬还是闭着双眼、呼x1平稳,又伸手轻抚辜桦恬的面庞,温热细neng,再看向自己的掌心,眨眨眼。
程双妗又坐下来,手在膝盖旁挥来挥去,只有风从指间掠过,任何触感都没有。
这时门口传来声响,程双妗赶紧拿出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擦净,随即看见刚才那名护士带着一位身穿白袍的nv医生走来。
程双妗正要拿手机查翻译,医生已经开口说出中文。原来她是柬国的华侨,中文也能通。
「经检查辜小姐仅有左肩的烧烫伤还有x口的勒痕,但在做完治疗後却迟迟没清醒,我怀疑可能是事发突然,加上亲眼目睹摩托车在眼前爆炸,惊吓过度导致血管急遽收缩,脑部缺血发生的应激x晕厥。」nv医生很仔细的说明。
程双妗本身具有医护的学理知识与常识,一听就懂了。她很快问:「那可以请医生开相应的药物吗?」这种情况只要注入心血管扩张药就能解决。
但nv医生却露出尴尬的神se,过一会才说出:「柬国这个国家b较落後,很多药其实都很缺乏。我想先给辜小姐打营养剂,或许明天就自行苏醒了。」
程双妗即使再不满,也没办法苛责nv医生。
nv医生随後带着护士去查看阿柱。
阿柱所受的伤能自行回去换药,明天就能出院,阿柱很高兴。
程双妗拉起床帘,还没坐回椅子,手上便传来被人牵着的感觉。
j皮疙瘩瞬间窜起,饶是程双妗已经从事紧急救护工作好几年,也见过很多惨烈的车祸现场,但这一刻的灵异悚然仍是让她打心底恐惧起来!
程双妗反sx地甩开,想要抢在辜桦恬床前保护,却在迈步时似乎撞到某物,让她整个人滞住好几秒。颤颤伸直手护在辜桦恬的床头,姣好的脸蛋微微发白,用仅存的勇气问着空气:「…有人吗?」
被撞得差点又往後倒的辜桦恬退了几步才稳住,内心困惑也很着急!
虽然不明白为什麽,但辜桦恬因为已经能触碰东西,便急着告诉程双妗自己在这里,但不管说了多少话程双妗依然听不见。
忙乱又苦恼地四处看,终於瞧见程双妗小包内cha着的手机,辜桦恬立刻去拿。
眼看自己的小包缓缓浮到半空,甚至包口被打开,程双妗目瞪口呆之余更是被吓得冒出一身冷汗,si命咬着唇才没尖叫。她记起医生才离开不久,正要转身冲出叫人,又担心辜桦恬独自一人躺着万一被这不知名的东西伤害怎麽办?
为了辜桦恬,程双妗只能继续留在原地,眼睁睁看见自己的手机被ch0u出。
小包放下,换手机浮在半空,但程双妗等半天,手机没有任何动静。过了几分钟,手机也慢慢降回辜桦恬的病床。
怕过头也没那麽怕了,程双妗勉强镇定下来思考。她看着手机,猜测或许那物想要跟她g0u通。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语音通话,程双妗探头看是辜贤达来电。程双妗先警戒地瞄几眼周遭,才迅速取过手机接通。
辜贤达是打来询问医生的说法,程双妗告知。
辜桦恬快疯了!
本以为自己能用手机写讯息,不料她能拿动手机却无法触控萤幕。但辜桦恬转念一想,若是有纸笔应该可以,可是要怎麽跟程双妗要纸笔呢?
辜桦恬又去翻小包。
正在讲电话的程双妗再次目睹自己的小包包口被打开。她这回已经没那麽惊慌,还能留意对方要找什麽?
就见一支口红被拿出,又见一张纸巾被ch0u起,口红盖子旋开露出暗红se的唇膏,接着程双妗便见到口红在纸巾上头开始写字。
程双妗匆匆将通话切掉,凑近去看,只见纸巾上头写着:【是我。】後面又补了一句:【辜桦恬。】
程双妗蓦然瞪大双眼。她看了眼纸巾上头的红se字t,又去看病床上仍是安稳躺着的辜桦恬。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跑出来?】
【刚才我都没办法碰东西,是你帮我戴上佛珠後才能触碰。】
纸巾不大不够写,辜桦恬一直ch0u,一直写。
虽然很难相信面前正发生的事,但程双妗也不是无神论者,毕竟家里在做葬仪社生意,从小到大也听过不少程国铨描述的怪事。
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