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航摇摇头。
“秦总！”
……
接到蒋子航求助的电话后，沈淮希第一时间就给秦明川打了过去。
他这通电话的目的并不是为蒋子航求情，而是想弄明白秦明川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如此维护苏星遥。
秦明川的一小点变化让他觉得很不安。
他感觉好像从苏星遥离开家里以后，有些事情似乎就失控了一般……
电话很快接通。
然而沈淮希还没开口，秦明川便冷着声音告诉他，“如果你是来为蒋子航说话的，那么后面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这么多年来，秦明川还是第一次这样跟自己说话。
沈淮希被噎的难受，但还是努力控制好情绪，一副关心的语气问道。
“没有，我只是想问问星遥……”
“我也联系不上他。”秦明川的语气依旧算不上好。
“明川……你的心情不太好吗？”
沈淮希小心翼翼的一句话，让秦明川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他的态度有点过分。
于是压抑住内心的烦躁，他稍微放软了些声音才回答道，“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忙，先这样吧。”
挂断了沈淮希的电话，秦明川立刻让司机将他送到了影星总部。
这家娱乐公司是他一手成立的。
但除了沈淮希签约那天他来过，今天还是第二次到这里。
推开顶层办公室的大门，梁一帆早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坐。”
他简单扔给对方一个字后，便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梁一帆跟着坐下。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面前脸色阴沉的男人，心中闪过几分不安。
果不其然，他才刚刚坐下，秦明川便开口问了他。
“上次我问过你，苏星遥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梁一帆被问的心间一紧，但还是很快把责任都甩到了苏星遥身上。
“我不清楚，他消失过一段时间，没有人能联系的上他，应该是那段时间弄伤的。”
秦明川脸上没什么表情，漠然的反问他，“作为他的经纪人，你后来也没有问过吗？”
梁一帆沉默，根本答不上来。
他确实没问过，甚至都不知道。
秦明川没有再追问，只是看了一眼梁一帆，在脑海中想起了两小时之前助理告诉他的，关于苏星遥在梁一帆手上遭遇的糟心事。
秦明川的心情更烦躁了。
他皱眉，再次开口时，声音冷了八个度。
“这件事你不知道，那么最近他在剧组发生的这些事，你又知道吗？”
梁一帆依旧沉默。
现在他终于明白过来了，秦明川这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
梁一帆越是沉默，秦明川心里的答案就越发明显。
他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一般，继续审问着对方。
“这几天你有给他做过一次公关吗？”
“明明是他有理的事，却平白无故让人骂了三天。”
“最终还是别人帮他，谣言才澄清的。”
“作为他的经纪人，这期间你在干什么？”
说到这里，秦明川脑海里想到了一组数据。
助理告诉他，苏星遥来到影星两年，只接了十五个资源，但是却上过七十二次热搜。
并且每一次热搜都是负面的。
而作为他的经纪人，梁一帆从来就没给他做过正面的公关，一直一来都对这些黑热搜采取默认的态度。
也正因为梁一帆消极的公关，苏星遥才会被大家误会这么久，从而导致后来被全网黑。
想到这些秦明川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现在终于弄明白为什么苏星遥那晚上醒来时明明那么虚弱，但看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要解约了。
这样的状况，换成谁都受不了。
可是他却遭受了两年。
秦明川看向梁一帆这个罪魁祸首，眼底的厌恶显而易见。
对于秦明川的层层质问，梁一帆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在得知自己今天肯定是要被秦明川秋后算账给开除后，他索性也不再挣扎了。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我承认对于苏星遥，我是失职的。”
梁一帆如此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过失，让秦明川有些意外。
他抬头看向对方，却见对方也正盯着自己。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梁一帆继续开了口。
“但是秦总，你来责备我之前，有没有想过……”
他将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死死地盯着秦明川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开口问他。
“没有你的默许，下面的人敢这么对他吗？”
梁一帆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疯狂。
没有什么事情一开始就是这样糟糕的，苏星遥和他都不是。
苏星遥是他踏进这个圈子时带的第一个艺人。
曾经初出茅庐的他，也和所有刚入这一行的新人一样，怀揣着带出一个顶流明星的梦想，百分百用心的去打造苏星遥。
他知道苏星遥演技好，便拼尽全力给他争取了一个口碑很好的电视剧的男二号。
苏星遥也很争气，出道那部戏演的不错，直接小爆出圈。
自家艺人出道就能有这么大的关注度，作为苏星遥的经纪人，他当时是真心实意的为对方骄傲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