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自己的死对头做
后,后退着一步步地往后走,她走得很慢,顾怀川便也耐心地放缓了脚步。
?“就突然发现,好像既不是因为灯光衬托,也不是因为昨天那身西装,你就这样简单地穿着普通的校服,也还是很好看。”
?nv孩这再直白不过的夸赞让顾怀川心头一悸,她的语气自然而随意,却让他很是不自在,他转了转手里的冰可乐,故作不在意地道:“哦,是吗?以前不知道是谁说我长得很一般,整张脸挑不出一个值得肯定的地方。”
?“谁让你总是欺负我?所以看见你就感觉讨厌。”虞揽月音调上扬,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傲娇,“反正吧,以前我主要是对你存在一点偏见,不过昨天过后,我确实是把你看顺眼了——虽然我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他欺负她?难道她没有处处跟他作对?
?表面上还是在拌嘴,他和她相处时的气氛却明显与过去不同,相b于过去的剑拔弩张,今天他和她交谈时轻松又自在。
?顾怀川心里刚刚浮上了几许隐秘的喜悦,转眼间就又想起了刚刚她一直盯着傅宴庭看的事情,他没有煞风景地在这样的时刻提起别人,虞揽月却好像和他心有灵犀似的又接着说道:“而且,你b傅宴庭更帅。”
?顾怀川微微愣了愣,自从傅宴庭出现以后,她的眼里就好像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今天她怎么……
?他的喉咙一阵发涩:“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什么突然?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呀。”
?以前的顾怀川在她眼里讨厌归讨厌,但他五官的出se与优越她从来不否认,之所以对他说那些嘲讽他的话,也只是故意在言语上给他找不痛快而已。
?就在刚刚,她再一次地确认了,她真的没有多么喜欢傅宴庭,更多的只是新鲜感,再加上他一直拒绝她,所以她才会被不甘驱使着一直追逐在他的身后。
?仔细回想后她发现,她只是将要把他追到手这事当做了她必须要完成的一个目标,但她对傅宴庭实际上都没有多么上心,除了微信上约他出来见面、见到他时主动与他搭话,她完全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实质x追求他的事情。
?而且,因为傅宴庭那冷淡的态度,她和他的关系直到现在都还是很疏远,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可是,她也从来没有试图去了解过他。
?但如果那个对象换做顾怀川呢?
?虞揽月过去从来没有想象过这样的可能x,但刚才她认真地构想了一下……
?她好像真的愿意为他做出一些,以她的x格原本完全做不出来的事情。
?“我不是说了吗,以前我对你有偏见——但你的脸在我的审美里,确实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说着说着虞揽月已经又从他的身前走到了他的身侧,顾怀川心想还好她没再与他直直地四目相对,如果她继续用那样专注又认真的眼神望着他,他可能……
?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所以,你想和我说的话就是这个吗?”
?“啊,那不是。”
?虞揽月的脚步停顿了下来,顾怀川便也停下来望向她,与她再次目光交接的这一刻,顾怀川从她的眼神中清晰地捕捉到了暧昧与挑逗。
?“准确来说不是想说些什么,是想做些什么——等会午休的时候,你到五楼的那间空教室来,我等着和你在那里碰面哦。”
?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顾怀川心头那沸腾的情绪瞬间淡了不少:“你刚刚和我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个?”
?她说了那么多暧昧不清的话,其实本质上,就只是为了做那种亲密的事情而已,而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虞揽月当然不能理解他介意的点,毫不在意地道:“反正不准放我鸽子。”
?顾怀川面se一冷:“如果我不过来呢?”
?虞揽月:“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会来赴你的约,你没必要白跑这一趟了。”
?“就知道你要拒绝。”虞揽月眉毛上挑,“但是今天就算你不想来,你也必须得过来。”
?顾怀川嗤笑一声:“必须?”
?“嗯。”虞揽月浅浅地笑了笑,声音也很轻,“有件事通知你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录音了哦。”
?顾怀川心里一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你说什么?”
?虞揽月仍旧微笑着:“如果只截取一些关键的内容,听起来真的很像你在强迫我对我做一些坏事哎……不知道别人听了以后,心里会怎么想呢。”
?“不对,你在骗我。”顾怀川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又冷静了下来,“昨天你并没有拿出手机录音。”
?“这不是废话?你见过哪个贼偷东西前还要先通知一下主人的?在进家门之前,我就已经打开手机的录音软件了。”
?顾怀川的记x很好,他自然记得昨天她把手提包放在了花架上,那花架离沙发只有几步的距离。
?如果她真的录音了,那必然所有的声音都录得无b清晰。
?“……你想做什么?”
?“我先走了,你也快点过来。”
?“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收到虞揽月发来的消息后,顾怀川转头往她的方向望去,果然她已经不在自己的座位上了。
?顾怀川反反复复地打出要给她发过去的回复又一一删除,挣扎了一会过后,他放下手机,往教室外面走去。
?班里大部分的学生都趴在桌上午睡,也有个别学生连午休的时间都要抓住争分夺秒地用来学习,傅宴庭也是其中之一,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写着手里的试卷。
?没有人发现,就在顾怀川走出教室门的那一刻,傅宴庭桌上的草稿纸上蓦地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黑痕。
?下笔太过用力,差点把纸划破了。
?傅宴庭面无表情地盯着课桌,久久地没有继续落笔。
?中午,她特意支开他与顾怀川单独相处。
?现在,她和顾怀川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
?这一切的一切代表着什么,似乎全都已经不言而喻。
?傅宴庭闭了闭眸,再睁眼时,目光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刚刚那张草稿纸却已然从课桌上消失——
?它被他r0u作了一团,丢进了课桌的ch0u屉里。
?在那些堆放整齐的书本旁边,那纸团的存在是那般地格格不入,就像刚刚出现在那字迹端正规整的草稿纸上的那道黑痕一般,凌乱,突兀,又刺眼。
?顾怀川走到那间空教室外面时,虞揽月早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此时她正坐在一张课桌上低头玩着手机,两条细neng的腿在空中随意地来回摇晃。
?推开门发出的吱呀响声在安静的教室里自然而然地引起了nv孩的注意,她慢慢悠悠地抬眸望向他,眼里闪烁着些许浅浅的笑意。
?顾怀川径直走上前去:“手机给我。”
?虞揽月一言不发地把手机递给了他,顾怀川打开录音软件,果然里面有一条昨天晚上录的几十分钟的录音,他刚要按下删除键,nv孩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在我家的电脑上留了备份——不过只要你今天让我满意了,那我回去以后就会全部删掉。”
?顾怀川的手指又从删除键上挪开了,他把手机递回给虞揽月,又问了一遍他中午就问过的问题:“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