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假期!
想…不过如果夫君不愿意就不勉强……”
“要详细讲完那堆破事估计天都亮了。”
k移开的视线中透着深深的嘲讽,不清楚是自嘲还是对家人的怨念。
“就稍微讲一点嘛!”
求知欲、好奇心在sve眼里混合出亮色的星星。
“那夫人呢?什么时候跟我讲讲你的过去?”
“我的过往不是很无聊的吗……已经讲过了…”
啊我忽然想起有件事忘了问!(←sve)
“不不不,我要听细节……包括你以前追那两个人是怎么追的………”
语气中浮露着沉邃的怨气。
这么记仇的吗…
“好。不过还有一个小问题想问……夫君从来没有喊过爹娘爸妈一类的称呼吗…”
一直都是很书面语地念父亲父亲……
“有个人说过:‘这种恶心的称呼成何体统!’呵呵,所以…你觉得呢?”
“额……好吧……”
确实是个令人无语的家伙。
sve如今对自己素未谋面却已经入土的公公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今天早早吃个晚餐吧,回来再跟夫人慢慢念叨。”
“嗯嗯…”
……
在体内住这么久总算愿意抽出去了…也可能是迫不得已。
【zn:讲故事,喜欢!(只是一些个人爱好哈哈,就当作是完善人物背景+娱乐消遣啦~】
另外下楼恰饭的时候st的眼神有些奇怪……嗯,估计是中午太吵了他没睡好。
做好各种准备后再次上床,不过这回是k躺下,自己靠着床头坐在旁边。
“心理建设完毕了没有?”
垂眼便能看见她一如既往的熟悉笑容。
“应该不至于太恐怖吧……”
你都好好地活下来了,就在我面前呢。
“对成人来讲似乎不算什么,但对一个孩子来说确实有些苛刻了…可能。”
“嗯……”
“需要我把那些和夫人在旧家里提到过的情节再重复一遍吗?”
“嗯嗯……”
“kg这个名字,父亲原本打算送给自己最骄傲的儿子,却强加在了我身上。他的性别偏见虽然严重,但还没到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的地步。
“不过因为一出世就离开了母亲,让我无法获得乳液内的许多抗体,有很长一段时间几乎都要住进医院了。”
【zn:母乳会给予新生儿母亲体内的抗体哦,营养对比奶粉肯定也更好,所以…k这能算是天生羸弱的体质?:d】
“我感觉就差发高烧病死了……呵。”
“夫君病了多久…?”
“不清楚,我也不记得,据说当时已经用掉好几个病历本。而且父亲甚至自负到连医嘱都不听,幸亏我是被强制留下住院观察的…否则我都见不到夫人了。”
就是活不到现在的意思吗……
“父亲从小就命令家里佣人喊我‘少爷’,待到能上学的年纪,我的性别认知错误才被纠正回来。
“因为频繁进错洗手间而被迫纠正了。”
“噗……”
sve试想了一下那副尴尬的画面……额…哈哈……?
“我其实还挺怀疑,父亲会不会在刚开始就将出生证的性别改写成‘男’,然后让我在伪装下过一辈子……幸好他没有这么做。
“又由于对我最初的体弱多病,狂奔医院的特质令他非常不爽,才有了各种报复性的训练计划。”
“报复性…?”
“让一位不满十岁的女孩做连成年女性只能勉强达成的训练,压榨我所剩无几的自由时间……从那时起,我就会偷偷撕纸写日记了。
“最开始边角处理得不是很干净,被父亲发现作业本残损,还骂了我一个晚上。”
“………”
无理取闹的父辈还是下地狱吧……
“随后,我就雨露均沾的每个本子撕两页,课本也被我撕了不少。毕竟父亲对它没兴趣。写完后藏在床垫底下,或者放进柜子后方的死角…从来没人发现过呢。”
k逐渐露出自豪的表情。
“夫君在里面写了什么啊……?”
记得我以前的日记经常都是写着写着就太懒不想继续了……
“主要用来发泄情绪,当时真的痛苦到每天都想大哭…可一旦被看见流泪就又要被打一顿……已经不清楚到底是恨还是悲愤了。”
“啊…………”
不满十岁……连生活的美好都没体验过…就这么扼杀希望……?
“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夫君的?”
“从不听话的那一刻起,违背他所预计期望的行为的那一刻起。”
真是不把人当人…
想把孩子养成一个自己最渴望最听话的冰冷机器吗……
“夫君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没有想过(自杀吗)——”
“呵呵,他不允许我自残,却经常把我打得半死不活。更不允许我去死。没收所有锋利的物件,封死窗户,将各种可磕碰的棱角都装上软垫……呵,无话可说。”
一个发自真心的白眼。(←k)
“很多时候整栋别墅里都能听见我刺耳的尖叫与哭嚎声,幸好佣人们对我还算友善,不至于让我儿时的世界里只有恶意…”
“……那夫君的朋友呢?”
感觉在街上被陌生人拐走的下场都不一定有这惨。
“没有,我没有朋友。”
“…为什么呀……”
你的童年还真是黑暗无比……一路过来,很辛苦吧?
心口微痛。
“没人愿意和一位天天不怎么懂得笑的傀儡女孩交朋友的,他们又不是傻子。懂得冷脸不用倒贴的道理,正常。”
“然后呢……?”
“父亲对学业的要求也很高……真是有够烦。这样他就又多了一条打我的借口了。”
“怎么打啊……为什么要打啊……”
sve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些突然的哽咽了,声线颤抖。
“比夫人被打的那次重很多,当然没有到造成过大损伤的地步……大致和st受罚那次相近,就是没有出太多血。”
“……?”
可那时你还是个孩子啊……??
“上学期间内还会略微收敛一点,为了我的学业不因伤痛而暂停…不过一到了假期,就………啧。”
“………”
sve完全不敢细想,太恐怖了…啊啊寒颤和惧怕又要来了——
“为什么夫人看起来都快哭了?”
她(sve)的眼眶里只剩晶莹裂隙。
“呜呜………”
被看穿后更想哭了……
“明明被打的是我,还都是以前的事了,哭什么……呵。”
“啊…啊啊……不知道……呜呜……”
无措地伸手抹着眼睛,动作紊乱,可泪液还在不断涌出。
“看来这堆事我还得早点跟你讲,在夫人恨着我的时候…听到这些应该会很开心吧?”
“没有……怎么可能……呜……”
“亏我还用了最平稳的语气来陈述事实呢,如果我再夸大一点……夫人会不会就此崩溃啊?”
视野里倒映着k讥嘲般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