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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掉码黑化if(公魈钟/药物/尿道/失)

 

他:

“这个不对啊,以后不能再做了,不要让我担心你,知道吗?这样,你先微信发我二百,下次再做就罚四百。”

虽然言辞荒唐,但对方态度诚恳,看上去一片真心,于是钟离也斟酌着开口:

“去你妈的。”

达达利亚显然属于“去你妈的”这一类客人,虽然他没有厚脸皮到问钟离要钱,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会主动掏钱。

其实钟离一开始站街也不好意思主动要,但吃的亏多了,脾气再好的人都有爆发的时候。

在达达利亚之前白嫖的那个人就被他狠狠揍了一顿。钟离骑在那个男人的腰上,一手掐着他的鸡巴一手拿着小刀,思考是要从卵蛋开始割还是一口气插进马眼里。结果身下的人不住地求饶,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求你了,我马上要当爸爸了……”

这个话确实触动了钟离,但不是让他起了恻隐之心,而是激发了他的杀意。

要不是后期白超人带着几个人过来拉住他,那天躺在血泊里的就是一人一屌。

05

“所以我说你不该惹他,”白超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左脸有个巴掌印的达达利亚。她蹲下来,达达利亚对着她打了个喷嚏,白超人马上嫌弃地站起来,“操、你不知道他在我们这一带,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人称‘烟熏小玫瑰’。”

坐在木箱子上抽烟的钟离接一句:

“现在是老玫瑰了……你们到底谁他妈想出来的这种花名?”

传到那些老阉货耳朵里,在床上掐着脖子叫他小玫瑰,弄得他萎了又硬,硬了又萎,上个床鸡巴不停做仰卧起坐。

达达利亚呜咽着,从地上爬起来,汗水流过的地方让他的伤口痛得不行。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揪住箱子上的人痛批这种暴力行为。可他又觉得自己是文明人,还是要用文明人的方式解决,不带情绪,就事论事。

于是达达利亚问她:“为什么是‘烟熏’?他看上去很素雅。”

白超人回答:“这不显得他呛人吗?”

“素雅,”钟离舔了一下烟嘴,抬头想笑,看到达达利亚的眼神,又把笑容吞进去,“……没有,我的意思是你形容得恰到好处,很有文化。”

达达利亚把头转回来,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牛仔短裤和吊带,脸上戴着一次性口罩的女人,视线不知该不该停留在她的大腿上——妈的,可是太白了,就像白炽灯一样——他瞥一眼钟离,发现钟离也在看他,露出一副了然的微笑。

操蛋,都让你懂完了。

达达利亚心虚地咽了一口唾沫:“那么请问你是?”

“我叫白超人。”

达达利亚哈哈大笑起来,他笑了一阵,发现除了他另外两个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于是他止住笑容,声音有些无力:

“对不起,我以为是花名。”

白超人抬头仰望天空,发现入夏后天黑得太晚,这是寻常的自然现象,可她现在却认真思考起来。她想起钟离之前给她普及过地理知识——他真的很有学问,在探讨科学与哲学时懂得触类旁通,甚至能够融汇自己的生活经验,把所有道理讲得通俗易懂。

她曾经见到钟离站在跨江大桥边,下面是混浊的黄河水,几近夕阳他的背影在地上被拉得很长。白超人问他在干什么,他看一眼水,又看一眼白超人。

“我在观察日照,”钟离回答,“日照时间的长度和地球的公转与自转有关,我们处在北半球,所以夏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晚。”

是的,地球在不停地转,影响了日照时间和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如果可以通过他的转动来预知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因为引力会影响时间,时间决定了很多事情,那么白超人可能会放弃星座占卜学与老黄历算命,转而进攻科学。

可这些都是假象,只有她的初中文凭是真的。

于是白超人低下头,收回自己遨游的思想,得到了一个确切结论。

“你说得对,”白超人转头看着钟离,“这个黄毛小子确实欠揍。”

06

白超人。

二十六岁。

女。

从小跟钟离在一个院子长大。初中毕业后,家里为了供弟弟读书,她不得不跟着爸爸在杂货店打零工。成年之后去做了工厂的一名女工,一直打工到去年辞职。

很早之前,钟离扒在铁网上,他身上穿着干净的短袖短裤,看到白超人用小车拉一箱方便面,钟离叫住她。

钟离问她:“你为什么不去上学了?”

白超人皱了一下鼻子,但不是哭而是打喷嚏,隔着铁网弄脏钟离的衣服,她说:“我在上学,只不过我初中毕业后变成男人了。”

钟离想了一会儿,又问:“你生下来是女孩儿还能变成男人吗?”

白超人看着他:“为什么不能?又不是你生的,你知道什么?”

“哦,”钟离的手指松开铁网,红痕印在他的指缝,他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和我是一样的。”

白超人皱起眉头:“啥意思啊?这也要蹭?”

钟离的爸爸在后面叫他,他贴在网上,让白超人把耳朵凑过来,他声音很小但神情认真:

“因为我也变成女人了。”

07

白超人迄今为止活了二十六年,虽然吃喝嫖赌各个不沾,但琴棋书画也是样样不通。

她在工厂工作几年,攒了五万块钱,谈一个男朋友。结果那个男人卷着她的五万块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气得差点儿进医院,一个多月瘦了一大圈。

唯一的宽慰是可以重新穿上之前在地摊打折促销买的蓝色紧身短裙。

后来那个男人在外面晃荡两年,花光所有的钱又回来找她。他痛心疾首,跪在白超人的蓝色紧身短裙下声泪俱下,一句句诉说着离开她后的痛苦与艰辛。

白超人扇了他一巴掌,男人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硬捅进戒指,抬起头,泪光盈盈。

白超人没辙了。白超人妥协了。白超人就范了。

他们又回到以前的甜蜜时光,租一间廉价出租屋,一起畅想美好未来。男人搂着白超人的腰,与她十指相扣,把手伸到窗户旁透过的光柱里,看空气中细小的粉尘在她的手指见飘来飘去。

“你受了好多苦,”男人说,低头吻她的发丝,“我对不起你。”

他们滚到床上做爱,让腾起的热气包裹所有尘埃。

白超人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离他们的结婚日期只有一个星期左右。

男人躺在床上,赤裸上身,他抓住白超人的手,力度像当初给她戴戒指那样大。

“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没吃饭就跑回家来见你吗?”

白超人看着天花板,天花板颜色昏沉,她突然发现幸福的感觉消散了。

“因为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男人转过身,眼眶泛红,他边亲白超人的手指边说,“我得了艾滋病……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不要我,我很爱你,但我现在觉得我真的不能耽误你了。”

白超人呼吸不畅,但她发现自己没晕过去。

我应该当场死了。白超人眨了眨眼睛。我再也不要穿蓝色紧身短裙了。

男人没等到她的回答,突然大笑起来:“看你紧张的样子,刚刚是在骗你。”

白超人看了他一眼,他抱着肚子在床上边打滚边笑出眼泪。于是白超人也笑了一声,虽然她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

男人缓和情绪后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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