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无论沈一亭怎么选, 她的选择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蝙蝠侠的选择，而被放弃的一方、乃至一个阶级与群体对蝙蝠侠的看法也会随之改变。

这个选择题不可谓不恶毒。

众所周知, 蝙蝠侠的罗宾都是小孩子。而沈一亭虽然身量上看不是很高大, 但是无论怎么算也是超龄了。

一个被蝙蝠侠“破格录取”的罗宾，怕不是有些真本事。

沈一亭与蝙蝠侠一起夜巡的时间还不长, 她唯一真正出手的毒藤女也不知所踪, 导致小丑能够掌握的关于沈一亭的信息真的很少。存了试探的心思, 小丑为沈一亭准备了别的“小礼物”。

“哈哈哈哈哈, 这只可爱的蝙蝠侠的小鸟，你不会以为你的小丑叔叔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就只有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和两桶浓硫酸吧？”小丑摇了摇头，对沈一亭夸张的扯开了嘴角：“那么抠抠搜搜, 可不是我们哥谭的待客之道。”

如果忽略他脱妆到乱七八糟的脸和已经黏连成了一缕一缕的头发, 眼前的这一幕还真的很像马戏团里的小丑夸张的谢幕动作。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 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了一群身形凌乱的怪物。

是的，身形凌乱。那些甚至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更像是野兽的肢体随意缝合在人的身上的样子。

那些怪物不知疲惫，也不懂恐惧，甚至没有什么团体作战的意识。沈一亭分明注意到了，在向着她冲过来的时候，那些怪物里面还有在偷偷吃同事的！

合着把你们放出来，是让你搁这儿自助餐呢？

同类相残的事情当然是人间惨剧，但是如果只看这些人身上融合的动物特征的话，猫吃老鼠，狐狸吃鸡，这是动物的本能，是无法克制的天性，所以“吃同事”什么的，怎么能说不合理呢？

这些怪物，或者该被称之为“实验品”的家伙，沈一亭莫名觉得很熟悉。

她当然会觉得熟悉，半个月之前她和克拉克·肯特一起剿灭九头蛇的纽约分部，在实验室里面就见过很多类似的产物。

九头蛇的实验室里都是被绑|架、被坑害的普通人，沈一亭会因为他们的遭遇而感到愤怒，会想要帮助他们讨回公道。而眼前的这些，沈一亭却完全没有那些想法。

这些人身上的孽力深重，而且丝丝缕缕都在向着小丑的方向聚拢。这代表着他们应该就是小丑的手下，或者是小丑的狂热崇拜者。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些人身上的孽力深重又浑浊，意味着他们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无辜的人的生命。如此看来，他们今天落入这样的境地，实在没有什么好让人怜悯的。

如果蝙蝠侠或者罗宾在这里，他们大概会肯定沈一亭的猜测。最近的一段时间，哥谭的各色□□，尤其是小丑帮里陆陆续续的消失了不少的人，没有想到他们不是死于帮派斗争，而是沦为了实验品。

“这些差不多有了一百多人。真的是疯了。”

说话的是提姆·德雷克，这次被绑|架过来的韦恩庄园隔壁别墅的小少爷。

小丑说对了一点，这孩子的确是天生的侦探，在这样混乱的时候，难得这个小男孩没有被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吓到，反而是冷静的收集信息，试图给沈一亭提供一些帮助。

依依和婷婷已经迫不及待了，她们妥善的将提姆·格雷特和芭芭拉·戈登两个小朋友放到了沈一亭的身边，然后就暗|示|性|极强的在沈一亭的手边蹭啊蹭、蹭啊蹭。

如果不能把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锤成肉饼饼，她们的一些好容貌、修养、道德和品格都将不复存在了。

沈一亭看了一眼两个小孩子，又看了一眼扑过来的哥谭特色怪兽们，她伸手握住了依依和婷婷。

在冲出去之前，沈一亭特地在芭芭拉和提姆周围画了一个圈：“呆在里面不要出来，好么？”

芭芭拉眼睛亮晶晶：“我知道，这是种花家的人的祖传技能，一个圈就能抵挡全部伤害，我看孙悟空给他师父画过！”

作为一个美利坚长大的小女孩，芭芭拉居然把“孙悟空”三个字说的非常标准。

害！谁能不爱孙悟空呢？沈一亭伸手虎摸了一下小女孩的红发：“你乖一点，带好弟弟，之后我给你弄孙大圣的签名。”

芭芭拉·戈登愣了愣，以为她在说西游记里孙悟空的演员的签名。她不确定沈一亭说的是哪一版的，但是她都很喜欢。

芭芭拉小声的雀跃了一下：“好耶！”

提姆·德雷克是个煞风景的9岁小孩，他皱眉说道：“虽然是为了安抚我们的情绪，但是不主张和提倡大人对孩子撒谎。”

他说的不仅仅是孙悟空的签名。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们相信这个圈真的能够保护他们，继而在那些还怪物冲过来可能伤害他们的时候也不躲避，是真的可能会发生危险的。

沈一亭明白了提姆·德雷克的意思。眼见为实，沈一亭没有解释，直接演示给提姆看。

她站在他们旁边，没有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

沈一亭放了一个长着驴脸的怪物向着芭芭拉和提姆冲了过来。他的大板牙和驴脸就是他的武器，被这玩意啃上一口的话，可能要被生铲掉两块肉去。

就是迪克·格雷森的屁股也不兴这么啃的呀！

沈一亭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那头驴入如无人之境，直接就冲着提姆的脑袋咬了下来。要是真被他得手，未来的小侦探价值千金的小脑袋瓜至少得一次性少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