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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针灸动情

 

整整一晚,箫问都心事繁重不堪入睡。

一大早,见顾承意穿戴好衣衫出门,箫问不由有些慌张。

“顾大夫,我错了,别……”

顾承意满头雾水,为什么道歉?

“顾大夫,我,我以后肯定遵循医嘱,求,求顾大夫不要让阁主领我回去……”

原来是在害怕被领回去,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都怕请家长。

“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胆敢再犯,我立马让你们阁主前来领人。”

“谢谢顾大夫!”心事已了,箫问紧绷的神经一松,到头睡去。

这家伙……没心没肺!

顾承意提着饭盒前去领糕点,小野猪认错态度良好,今日特许吃两块甜糕。

由于害怕被领回去,箫问只得在床上继续养伤,而且他似乎也摸清了顾大夫并不是冷酷无情之人,一时间话多了起来。

箫问:“顾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走路……”

顾承意放下医术,有些不耐烦,一个上午他已经听了八百遍。他也回答了八百遍。说了多少次,从三星望月炸下来没死已经福大命大,还三天两头想跑!

箫问隔了好一会忍不住再次出声:“顾大夫,我没有想出去,我就问问,什么时候能走路,心里好有个数。”

顾承意头也不抬道:“两三个月吧。”

那么久啊,两三个月兴许是完全康复的时间,他去找腰牌又不需要功夫,所以再问问什么时候能走就行了。

“顾大夫,那我多久能站起来?能站就行……”

顾承意终于放下书,耳边叽叽喳喳谁能看进去!

“你们阁主说了让你好生养病,你急什么。”

箫问低下头道:“我,我想出去找腰牌……”

顾承意回忆那天扒人皮甲时候确实没有见到过腰牌,应当是跌落三星望月时候丢失了。想来是找不到了。

“丢了就丢了,回头让你们阁里给补一个,总不能这都不给补吧。”

腰牌找不到的箫问顿时急了,声音里带上些许慌张:“不可以的,人在腰牌在……”

“你们那是什么腰牌?镶金还是嵌玉了?”顾承意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箫问在被子里团成一团。

“我们这种人,腰牌不能丢的。一同来的师兄师姐……”说到此处箫问不由哽咽起来,“他们的腰牌都被谢师兄拿走了。我的腰牌丢了,等我死了以后就,就没办法和师兄师姐在一起了。”

“你才多大年纪?满脑子都是死啊死的。我辛辛苦苦拖着经脉损毁的身子把你从三星望月扛到这里来,然后救你又废了多大功夫,伤还没好就想着后事。胆子肥了?”

箫问小心蹭蹭放到自己头上的手,这事儿确实是他的不对。以后得注意不能惹顾大夫生气。

这一蹭,蹭得顾承意脾气都没了,用力在毛茸茸得头顶揉了揉。

“说你两句还委屈上了,别胡思乱想。”顾承意顿了顿,“这样阿不,等我把药煎好,你好好喝药,好好养伤,我去帮你找腰牌,保证不让谷中小松鼠小狐狸小兔子把你腰牌叼走。”

“谢谢顾大夫!”

得寸进尺得家伙!顾承意心里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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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了,小野猪人也活泼了,胃口也好了不少。

其中最明显得征兆是,箫问一个人将两人份量得饭吃完,还夸赞万花谷的厨子出手大方。过了好久才后知后觉,他竟然将顾大夫的饭也一起干完了!

“箫问!”

顾承意目光深沉,箫问将手中最后一块甜糕放回盘中。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是喜欢小姑娘爱吃的甜点,主要是他真的没吃饱,心里不踏实。

“给你说过多少次!吃饭七八分,你非得撑个十分饱!我问你,你知道错了没?下次不准胡吃海塞!”

严肃起来的顾承意颇有一种训练教官的感觉。

箫问缩着脖子乖巧任骂,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慌。他又做错了?长期的杀手生涯,让他养成有吃的就吃个饱,免得下一顿不知着落饿上几天。

“知道,呃!”箫问惊恐捂住嘴,他又失态了。

他曾也在师兄师姐面前失态,但是不知为何在高雅的顾大夫面前失态,总有一种羞恼。他明明想将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顾大夫啊。

箫问不由呐呐道:“对不起,以后我,我只吃一点点。”说着用手比划出一点点。

“罢了,趴床上去!”是时候开始针灸了,顺便调理下这满是暗伤的身子。

箫问闻言立马将自己衣衫扒了个干净,乖巧趴在床上。形状优美的脊柱线一路向下,直至没入浑圆的双丘……

顾承意努力收回视线,喉头滑动,声音晦涩道:“伤好了,不必脱衣……脱了也好,方便看清位置。”

箫问抱着软枕,恨不得这个地板立马裂出一道缝,最好将他整个吞下。着急忙慌的脱下衣服,好像他很急色一般……

“唔!顾大夫!”今日针灸穴位和之前有所改变,一股火热从身子深处升起,细密的汗珠从身上冒出,还有一股热流直指下身。

“莫动!”顾承意一声轻喝。

箫问将头埋入软枕,他,他又冒犯顾大夫了。那条孽根竟然……竟然!

“对不起,顾大夫……”健壮的小伙子,声音闷闷的,犹如猫儿一般又软又委屈。

“情动乃人之常情,不必道歉。”顾承意垂下眸子,遮住里面的惊慌。

就在方才,他鬼使神差对着腰窝下了手……

小屋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诡异起来,两人各怀心思。

一阵个下午,小野猪变得比往日沉默不少。

窗外传来打更人的更声,箫问犹豫半晌终于忍不住了。

箫问说不出的失落,他把顾大夫吓着了,今晚顾大夫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在床上困觉了,顾大夫身上还有伤……

隐约间,箫问似乎觉得,他对顾大夫的感情不似寻常的救命之恩,但自小缺乏感情的杀手也想不通。索性抱着被子睡去,明日定要劝顾大夫回床上和他困觉……

“箫问哥哥!快!”背着药篓的花谷小师妹催促道:“顾师兄喝醉了!多大个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箫问前几日才被允许下床活动,最近的顾大夫越发奇怪,这几日除了换药针灸几乎看不到人影,晚上自然也没回到床上依旧睡在外间,本就带病的身子怎么经得住这般折腾?

就这还去喝酒,真当会点医术就毫无顾忌折腾自己?顾大夫到底知不知道会有人心疼……

“箫问哥哥,你劝劝顾师兄吧,他这两日天天魂不守舍。”花萝萝用力拉扯地上的师兄,但人小力微。

箫问摸摸花萝萝毛茸茸的发顶道:“好的,哥哥保证,回去给顾大夫好生讲讲。”

箫问虽然身子未好全,但多年习武,此次多为皮肉之伤并未伤及经脉,内力犹在。抱一个人回去还是绰绰有余。

屋内,床榻上。

箫问也不懂该如何安置醉酒的人,只是将人衣衫除去,他头一次感受到万花谷衣衫的讲究,一层叠一层,他以为这是最后一件,却总会有意外之喜,还有一件。

箫问辛苦扒完衣衫,学着阁里面师姐照顾师兄那样小心翼翼擦拭起顾大夫身子。原来顾大夫身子这么虚啊,身上都没二两肉,搁在长白山一头小野猪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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