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啊!!!不要过来,别过来!呜~我,我……””荆年醒来,浑身好像上下还残留着那种窒息的密麻的痒一样,他控制不住的抓挠着自己的胳膊,皮肤,指甲在那上面留下道道血痕。
“停下!快停下!哥,你怎么了,快停下!荆年!!!”刘畅畅拼命按住荆年自残的动作,“没事了没事了,哥,你现在很安全。”
他尽可能的放缓语气,安抚荆年。一遍一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哈……哈……哈……”荆年大口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还带着惊魂未定。
“畅畅,畅畅,我,有好多的头发,长头发,它在缠着我,它想要吃了我,我的,我的内脏都要,被,被吃掉了。”他带着点哭腔,一副被吓破胆子的样子。
“就在洗手间里!”荆年蜷缩着指了指那个洗手间。
“哥,我就是发现你在洗手间里晕倒的,哪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长头发啊。”刘畅畅弱弱的望着他。
“不可能!好多长头发,它把老子缠的跟个蚕蛹样,td铺天盖地的长头发,你一点没有看见吗?!”
荆年抓着刘畅畅的手,情绪激动的大喊,“我身上还有它留下的伤痕,新鲜着呢!!!”
荆年说着就要脱浴袍,刘畅畅手忙脚乱的阻止他,但越阻止场面就越少儿不宜索性刘畅畅干脆摆烂,任荆年发疯。
“哥!我们撞号了!霸王硬上弓是没有性福可言的!”刘畅畅红着耳朵双手捂脸。
“什么玩意儿,我是要你看我身上的伤痕!”浴袍耷拉在腰上。
“……哥,我知道你昨天有多性福,你不用这么证明,你在电话里和我说过了。”刘畅畅透过手指缝隙,瞥了眼又瞥一眼。
“我是让你看……”荆年的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是有伤痕,但很明显是吻痕,青青紫紫,一看就很激烈。
但这不是荆年想要的伤痕……
“怎么可能……”他脸色难看,猛地站起身,跑到浴室门口。
“哎!哥!”刘畅畅被荆年的动作吓了一跳。
荆年站在浴室门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他按下了把手。
……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可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跑到浴室里面疯狂寻找头发丝,方方角角,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可,什么都没有……
荆年站在浴室中间,在惨白的灯光下,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记忆在扭曲,黑色的色块仿若在脑子里成了虚幻的想象。
“……哥,你,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刘畅畅清秀的小脸皱巴巴的欲哭不哭的,显得更弱气了,“哥!你糊涂啊!这种东西碰不得的啊!”
刘畅畅说的话让荆年脑子更痛了,他叹了口气,刚醒来的癫狂褪去了不少。
“没有的事,你哥我坚决不碰赌毒,是新时代好青年,不可能的事,可能是我酒没醒,猛地洗澡头晕产生幻觉了。”
说是这样说,可荆年对自己说的话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没事了,畅畅,我们先出去,你不是要送我去上学吗,现在就去!”
“啊,怎么突然?哥,你不休息一下吗,你刚刚晕倒了啊?!”刘畅畅将将松了口气又担忧了起来。
“不了,我一点事都没有,现在就走!快快快!!!”他一边把刘畅畅推出去,一边啪得一下关上了浴室。
要是可以的话,他很是想要给浴室来一招水泥封心,物理上的。
他穿上衣服,拉着刘畅畅和行李就走了。
荆年坐在车上,揣着手,在耗心耗力之下,没过多久开始昏昏欲睡。
在即将入梦之际,他想起了一件事。
浴室里面,怎么会没有,哪怕一根头发?
靠,荆年浑身发冷,这下睡不着了。他木着一张脸,问刘畅畅,“畅畅啊,你知道哪里有比较灵一点的庙啊,道馆啊什么的吗?”
“啊?”刘畅畅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的一愣,慌里慌张的回答,“有的,就在附近山上有一家道馆挺灵的,听别人说,好像叫抚生馆。”
“好,知道了,为兄觉得最近多有不顺,改天去拜访一下,去去晦气。”
刘畅畅看着荆年欲言又止,“要不然,哥,你先去医院看看……”
“你小子,什么意思?”荆年的眼神逐渐凶恶起来。
“没,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关心哥!”
“你最好是。”荆年说,他顿了顿又说,“我会去医院体检的,也好久没去了。”
“好嘞哥!到时候叫我,我陪你。”刘畅畅拍了拍荆年。
“不用了,你哥我不至于,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不过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啦!”他打趣。
“……”刘畅畅,刘畅畅已经变成一只开水壶了。
看着刘畅畅自己转过头害羞,荆年把帽子盖在脸上,“我要补会觉,到了叫我。”
“好。”依旧是弱弱回答。
盖在帽子下的脸面无表情,小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要把他扯进来了。
他虽然是色了点,玩的开了点,但又不是真的变成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东西。
只是身体上的休息而已,真出现幻觉也不可能是这种,回想起来就是一场触手part的玩意。
更何况,在浴室里晕倒,醒来一点摔伤都没有,浴室里面干净到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要知道,晕倒前,他是在洗澡的。
妈蛋,社会主义接班人的信仰要碎成渣渣了。
感受着车外夕阳的余晖,他咬着牙想,明天就去上山,找抚生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