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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大哥我好想你

 

道他有没有听出苏冉说"替她高兴"时的咬牙切齿。

不管纳兰明珠有没有听到,他的态度还是很温和友好:"苏小公子过奖了,像苏姑娘这样的女孩家,本就讨人喜欢。希望苏小公子不要对她太严厉了。毕竟,她也是你的姐姐你的长辈,须得对她略尽晚辈的恭敬。"

他这话说的虽然客气,实际上已经在责备苏冉对他姐姐的态度有失了。

他这话也提醒了苏沅沅,对喔,她是他姐姐,怎么在他面前像个孙子一样!有纳兰明珠在旁边,她得支愣起来。

她抑了抑脖子,对苏冉说:"纳兰公子说的是,你是用什么语气跟你姐姐说话的?赶紧先回宫,我郊游完了就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爹呢。"

她这话,苏冉听了眼睛都要冒出火星,偏偏他的表情冷得像霜一样,融不掉了。

"好,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发现他的左眼隐隐闪烁着红光,心中骇然!就是那颗红宝石,真的被他吸收了!

只见他再次缓缓举起手中的弓,拉满,瞄准他们。"我数三下,过来。"

纳兰明珠一惊,赶紧挡在苏沅沅身前,他意识到这位苏小公子,不是他表面看来的人畜无害。此刻,他是一把无鞘的利刃,带着冷冽的杀意,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

"二!"

苏沅沅大叫:"我们好好说话,你把弓放下来!"

"三!"

箭离弦而出,嗙的一音,有东西应声而碎。

苏沅沅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好,他还没有这么疯癫,要是射到人就不是这个声音。

她站在纳兰明珠的身后,倏地他的头发在她面前飞舞,甚至几根发丝缠在她脸上。

碎了的是他头上的白玉发髻。

哎呀,这也很难办,要知道对于古人来说,也算是比较严重的侮辱了。

她引颈看看纳兰明珠,他的脸色果然很难看,披头散发,就像是衣冠不整,没了礼数。

"对,对不起。"她也只能说这句,从身份的远近看,她与苏冉是亲近的人,纳兰明珠是外人。现在她让一个无辜的外人去调解她与苏冉之家的事情,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平故让人家受到了侮辱。

鉴于她与苏冉的关系,纳兰明珠的性格,他应该不会报复苏冉,这口气只能忍了。

"没事。"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安慰她。

但她明白,已经不能拖累他了,苏冉似乎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特别是他左眼的红光,会不会有某种力量干扰着他的理智。万一这个事情再闹下去,下一次有没有伤亡就很难说了。

她拉着脸对苏冉说:"你做事情就这么过分的吗?"

苏冉嘴角冷冷一勾,不以为然道:"刚刚是警告。"

苏沅沅叹了口气,"我现在就跟你回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

"向纳兰公子道歉!"

"为何?"他眼角一挑,带着挑衅的味道。

苏沅沅生气了,"你说是为何?人家纳兰公子好心带我出来玩,你刚刚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私自带着我们苏家的人私奔,这也叫好心吗?我们苏家虽然不是什么三公四世的家族,但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这样做,致我们家的脸面何在?"

他这一段话,为了不道歉已经开始强词夺理了。

"苏小公子,"这下连纳兰明珠都皱上眉头,"我们只是出来游玩,何来的私奔?你可以侮辱我,但莫要侮辱了你姐姐。"

"那你怎么证明不是?她私自跟你出来,母亲知道吗?"

苏沅沅已经头疼了,这种无中生有的话,根本就没办法说得清楚。

她对纳兰明珠说:"今日是我对不起公子,我想代替苏冉说对不起,再争执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让公子徒增心堵。"

"苏姑娘,你怎么办?"纳兰明珠并不介意自己受的委屈,他眼神中有歉意,苏沅沅求他的事情他没有办到。

"不用担心我,他是我弟弟,还能吃了我不成,我跟他回去吧。"只能说出逃失败了,既然如此就先回去待着,以后再另谋出路。说不定隔段时间,苏白会找到什么办法接她出去。

她转头向苏冉看去,没声好气地说,"我现在就回去,你别搞什么幺蛾子了。"

"过来。"苏冉命令。

"难道要我跟你同骑一匹么,我坐纳兰公子的马车回去就好了。"她说的也是实在话,能坐马车肯定比骑马要舒服。而且他们同骑一匹,等到了城里面,被路人见了也不合礼仪。

他肯定也想到了,当下没有反对。

苏沅沅回到马车里坐好,对纳兰明珠说:"今天委屈你了。"

"没事,委屈我没关系。是我对不起你,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办到。"他对于承诺帮助她,而没有达成耿耿于怀。

她看着他,披头散发,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温文尔雅的气质风姿。她提议:"我帮你把头发扎上,可好?"

纳兰明珠眼神中掠过一丝惊喜:"那就劳烦姑娘了。"

【叮咚,纳兰明珠诱惑值+100】

嘿嘿,加了分。

要知道在古代帮人束发,特别是男女之间,是件很亲密的事情。有道是长伴乌丝万千,相守到白发。

苏沅沅其实没想那么多,她觉得古人重衣冠,让纳兰明珠这样的公子回到城里,别人看到他披头散发,总归是影响他的形象,他自己也会觉得尴尬。

"我可不太会,扯到你头发要告诉我哦。"她从自己的衣袋里取出一个乌木做的发簪,这是她昨晚收拾的时候带着备用的。

"嗯,你慢慢弄,不着急的。"他温言鼓励她。

纳兰明珠没想到她真的不会,这个发髻不是疏得靠左就是靠了右,或者好不容易疏好,在插发簪的时候又散掉。

不过,他看着她这么忙忙碌碌的帮他梳头,那认真的样子,每次失败苦恼的模样,都可爱极了。心中便觉得很快乐,弄成什么样子他并不太介意。

他的母亲去得早,父亲也因职务的原因被派遣到比较遥远的南方。小时候他与姐姐也在那边住过一段时间,结果由于气候问题两人经常不是你病就是我病,没有消停。父亲一度担心他们两姐弟会不会养不大了,请了不少名医来看。

后来大夫们总结出来,他们姐弟俩的体质实在不太适合南边的水土。而且又有位算命先生说过,姐姐与他的天命在东北方。父亲衡量再三,把他们送到姑姑家。

两姐弟也算是寄人篱下了,幸好姑姑对他们也不错,衣食住行应有的用度一样不差。但毕竟不是自己母亲,照顾的不是那么细致。

扎头发发髻这些,其实他小小年纪就会了,而且还扎得一丝不苟,整洁大方。甚至姐姐也愿意让他来扎。

后来到了十几岁,他就去了南边父亲管的军队里历练了一段时间。结果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肚子长了虫子,医好后又回来了。看来应该是南方那边与他的八字的确不合。

纳兰明月左盼右盼盼到自己弟弟回来,当时他皮肤都晒黑,整个人也壮实了不少。

"我弟弟长得这么好看,有没有被那边的姑娘看上了?"

"姐姐你说笑呢,军营里都是粗汉子,哪里有姑娘?"

"哈哈,父亲身体好吗?"

"嗯,比我们壮多了。"他倏地想到什么好笑的,径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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