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姐姐画儿
谢文笛看着陶笛儿突然惨白的脸色,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头招了招手,一个白影窜过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烈当初有一个妻子,被你娘带走了。估计你的那只小东西应该是烈和她的孩子。”
陶笛儿一愣,随即感觉不对,“不可能,小麻团是我在唐家才遇到的。”
谢文笛莞尔,“它叫小麻团?”低声笑了两声,摸了摸陶笛儿的头发又道:“上一辈的事你知道的事情太少了。”
陶笛儿想反驳,发现谢文笛的手逐渐挪到了自己脑后。“这里,就是证明。”
那被金针封脑的伤口早已经愈合,但在谢文笛手指的触碰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既然我不知道,请你告诉我。”对视片刻,陶笛儿一字一句道。
谢文笛刚想回答,两人背后却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陶笛儿忍不住厉声道。
自从来到千嶂宫以后,她的神经立刻紧绷着。加上唐若涵下落不明,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手中一动,却被旁边的谢文笛压住了手腕。
“出来吧……”谢文笛的声音难得的有些无奈。
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顿,接着从两旁的树林中走出一个少女。边走边好奇的看着陶笛儿笑:“爹爹,这个女人是我新后娘吗?”
陶笛儿立刻炸毛,“你!”
少女嘻嘻哈哈的揶揄看着两人,谢文笛却未生气,只是带着溺宠的点了点少女的鼻子。
“画儿,这是你妹妹。”
“啊?”陶笛儿和谢画儿同时瞪大了眼睛。本没有几分相像的五官此刻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谢画儿看着陶笛儿异色的眸子,奇怪道:“她是我妹妹?爹爹,你什么时候生的她?”
陶笛儿顿时一窘,谢文笛不以为忤,“她是你姑姑的孩子。”
“姑姑的孩子不是秀姐姐吗?”谢画儿更加疑惑。陶笛儿听到对方话里的字,不由愣住。
秀姐姐?
白秀?!
等谢文笛将陶笛儿的事讲清楚之后,谢画儿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她突然凑近了陶笛儿,鼻尖对着陶笛儿的鼻尖仔细打量……
陶笛儿闻到了一股深重的药香味。
谢画儿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惊喜道:“你长得真的很像我!”
陶笛儿却有些奇怪。眼前的少女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上几岁,肤色如同玉石一般,比陶笛儿好看不知多少倍。且继承了她父亲慵懒闲逸的双眸,只是时不时娇喘声声……
谢画儿叽叽咯咯在陶笛儿耳边说着话,陶笛儿经常回答一两个字她也不在意。看起来是寂寞的久了。
“画儿,该回去休息了。”谢文笛声音插进来。
谢画儿立刻脸色一沉,陶笛儿以为对方会耍小姐脾气,却没想到谢画儿眼睛一转,小狐狸一般对陶笛儿一笑,接着乖声道:“哦!”接着转身就走了。
陶笛儿看着少女的背影,发现从身后看,少女更加消瘦,似乎……是患了不治之症。
“画儿是我与白秀的母亲生的孩子。”谢文笛的声音从后面淡淡响起。
“她的身体……”陶笛儿疑惑的开口,没想到白秀的母亲居然是谢文笛的妻子。只是听对方的口气,似乎又有什么玄机。
谢文笛脸上出现了一抹黯色,点头道:“的确,画儿有先天之症。”
“为什么?”陶笛儿惊异。
谢文笛看着陶笛儿的神色转而有些复杂,半晌才开口道:“我刚刚和你所说,夏格尔一般与其兄弟结合,除了能够增强实力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样能够救谢家男子的生命。”
“救命?”
“你当初与唐若涵行夫妻之礼,可还记得原因?”谢文笛突然问道。
陶笛儿脸上爆红,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这件事,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谢文笛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安抚的微微一笑。
顿时陶笛儿就感觉尴尬轻了一些,尝试着客观组织语言:“当初是我身体中有炙阳蛊,能够对抗若涵身体里的寒毒,所以结合后他身上的寒毒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谢文笛听着陶笛儿淡淡的叙述,看着少女的眼中多了两分难以察觉的怜悯,但还是颔首道:“的确,夏格尔相当于体内有炙阳蛊,而修炼阴性武功的谢家男子等于体内有寒毒。若夏格尔未和其兄弟结合……”
陶笛儿心中一震!
谢文笛看着陶笛儿的表情,唇边弯起一弯温和的笑意,“没关系,你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没有温度的手在陶笛儿头发上轻轻的碰触,带着长辈的关怀和爱怜。
陶笛儿咬了咬唇,心中更不是滋味。当初陶之然夫妇,也许欠下这个男子的不止这些。
“锦儿走后,我曾大怒派出了全谢家的人出去寻找,但是锦儿以命相胁,死也不肯回来……”谢文笛脸上表情平淡,却让陶笛儿有些想哭。
“而且当时苗疆已乱,我腹背受敌。当时我受到一部族人的偷袭,受伤后遇到了白秀的母亲。”
陶笛儿点了点头,回想起白秀对自己的敌意,有些纳闷。
谢文笛低声一笑,顿时魅惑之意四射,陶笛儿差点被迷住,尴尬的红了脸。可以想到当时白秀的母亲肯定爱惨了这个男人。
“当时秀儿已经出生,不过她的父亲被我已经杀了。”谢文笛轻描淡写道。
陶笛儿顿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这么吃惊?”谢文笛横看了陶笛儿一眼,挑眉道,“难道你还以为我是好人吗?”
陶笛儿一窘,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是啊,这位主儿在中原正道眼中可是十足的邪魔歪道……
“白秀的父亲就是那伤我一族的族长。当时情况不容乐观,所以我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他。”
陶笛儿点了点头,擒贼先擒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白秀她母亲知道吗?”
谢文笛淡淡一笑,说不出的邪气,只说了一句话:“夷族以强者为尊。”
陶笛儿冷汗滴落。
“白秀的母亲是难得的纯阳性体质,所以我娶了她。”谢文笛淡淡道。“白秀和她一样,故在锦儿没有回来之前,我一直对外宣称她是锦儿的遗腹子,而你父亲当初已经被谢家杀了。”
陶笛儿“啊”了一声,没想到阿果当初告诉她的传言居然真的是谢文笛编出来的。
“那画儿呢?”
提起谢画儿,谢文笛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看来是真的疼这个女儿到了骨子里,道:“画儿的体质本应与我一样,但因为她母亲的原因,竟然两方相冲,所以有不足之症。”
“那会怎么样?”陶笛儿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必死!”两个字重重捶在陶笛儿心底,让她差点跌倒。
若是没有陶之然夫妇,那么谢画儿就不可能这么痛苦。比起谢画儿而言,陶笛儿真是幸福太多了。
从刚刚那女孩接近的片刻,陶笛儿就闻到了一股深深的药香,要是没有长期的服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重的味道。
“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吗?”
谢文笛叹了口气,“白自筠十年前已经看过,凭他之力,能保三年。我穷尽心力,也只多延了七年……如今,已经是药石无医。”
“……”一阵沉重的沉默。
过了不知道多久,陶笛儿突然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谢文笛意外的看了陶笛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