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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花七

 

不知不觉,两人结婚即将迈入一周年。

一直很想有小孩的夫妻俩,始终没有传出喜讯,到后来有些忧心,害怕是哪里有问题,于是杨仲齐打听到一个颇知名的妇科医生,安排他们去做个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两人都很健康,生育机能健全。

医生建议,暂时还不需要采用太激进的手段去受孕,很多夫妻心情放松,顺其自然,就有好消息传出来了,如果真的很想快点有小孩,可以试着算排卵期,增加受孕机率。

一开始,他们还认真地照着做,没几回便乏了。这种事讲的是感觉和氛围,现在搞得像按表操课一样,整个情韵都没了。

到后来,两人也都看开了,兴之所至,便顺势亲密一番,至于有没有孩子这种事,便听天由命了。

秋阳暖融的午后,杨叔赵在客厅小憩,她闲来替他整理工作室,琴架擦拭得明亮光洁,父子俩合照的相框擦得连一枚指纹也不留,再摆回原处,调整好角度细细打量,这才露出满意的浅笑。

打开最下层的抽屉,轻轻抚过压在最上头的透明玻璃罐,指尖触及下方陈旧的文件夹,动作一顿,眼神黯了黯。

那里头是什么,五年前便已看得一清二楚。

抽出露出一角的事故联单,静凝了半晌,再无声无息放回文件夹内,合上抽屉,不再回顾。

轻手轻脚地走出工作室,来到客厅侧卧在贵妃榻上午憩的丈夫前,蹲身轻轻抚过那过于刚毅的眼眉。

杨家男子的血统,男子多是偏俊俏斯文的美型男,他其实并不像,五官线条深刻而分明,阳刚凝肃,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冷漠。

而他偏偏又不是亲切型的人种,沉默少言总是让人觉得有距离。

但她知道,他其实有一颗很软的心,只是不擅表达。

带着一腔怜惜与柔情,她倾下身,轻巧地枕上肩窝处,一手高举手机一一杨叔赵被手机闪光惊动,不解地睁眸。“你做什么?”

“拍照啊。我发现我们的合照很少。”食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弄了一阵,将全新的桌面图与他分享。“以后在外面跟别人聊起时,就可以拿出来炫耀看,我老公很帅吧?”

“我不帅一一”

妻子凑上唇,重重啄了他一记。“我觉得很帅。”很有味道、不张扬的那种风华气韵,是她无论何时遇到,都会心动的那种沈敛的男人魅力。

杨叔赵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偏开头,挪了挪身,空出一方角落,她意会地浅笑,欣然加入,侧身贴近他一一,枕着丈夫臂膀,感觉他一如往常地将她圈搂,护在最靠近心房的地方。

这样就好。

她闭上眼,满足喟叹。

只要用心守住眼前这小小的幸福与温暖,就好。

看完一本书,打发了上午的时光,杨叔赵进厨房,将妻子预先准备好的午餐放进微波炉里温热。

用过午餐,进了工作室,原本随便就能让他打发一整天的地方,第一次让他觉得长日漫漫。

索然乏味地敲着琴键,想起阿魏问一一帮别人做过那么多脍炙人口的缠绵情歌,自己是否对嫂子唱过情歌?

唱情歌?他?

他神情僵硬,光想就头皮发麻。

于是阿魏便啧啧有声地摇头,叹气走开了。

是吗?这样的他,会很没药救?很无趣?很不应该?

他停下手,第无数次看向腕表一一三点零六分。

妻子回去探望叔婶,晚上才会回来。

空荡荡的屋子,少了她变得好安静,连时间都走得格外缓慢。不过是一年的婚姻生活,便已倚赖她甚深了吗?没了她,连日子都不知该怎么过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也回想不起,没有她之前的那段岁月,一颗心麻木死寂,苍白得没有一页值得记忆。

幸好妻子也不常回去,最多一个月一次吧,好歹是她成长的地方,嘴上说没有眷恋,心里哪是真可以割舍得干干净净的?嘉珉不是那种人。

毕竟是世上唯一有血缘牵绊的人了,他想,偶尔让她回去走走,心灵上至少觉得,自己还有个娘家,反正次数不多,那一家子看在丰厚礼金分上,总还是肯做做表面工夫,就算是虚假的感情。

谭家留她吃了晚饭,她是在约莫八点过后回来。

客厅留了盏小灯,她步履轻浅地走来,推开房门,靠卧在床头那人,温温地朝她望来。

“回来了。”

“嗯。”一应声,忽觉鼻头酸酸的。

只是很寻常的对话,却让她觉得无比温暖。

她的丈夫,从不在言语上耍花俏,感情内敛的他也甚少露骨地对她表态什么,却是实实在在的对她好,永远为她留一盏灯,静候着她。

这是她的家,他给她的家。

她突然一个箭步上前,迎面吻上。

杨叔赵微讶,一个不防被她压倒。

妻子很少如此主动热情,一眨眼睡衣已被扯落数颗钮扣,小手乘隙滑入。

“嘉珉?”她怪怪的。

“抱我。”

他伸掌,贴在她背心,轻轻拍抚。“怎么了?”

“我现在不想谈。”她坐起身,脱掉连身洋装,趴回他身上。“只想好好感受你。”只有他给的温度,才是最真实的,毫无虚假。

杨叔赵不再多言,在妻子的协助下,除去衣物,赤o身躯亲密贴触。

她贴上他,让他进入内最深处,而后倾下身,拥抱他,心贴着心、腿迭着腿,缓慢地,律动厮磨。

过程中,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十指交握,望着彼此,间或交换几个温存细碎的吻。这场,持续了很久,没有过度的激情与狂热,却有更多、更幽微入心的缠绵情韵。

之后,他们一起进浴室泡澡,杨叔赵这才问:“说吧,他们又怎么了?”

她摇摇头。“我不想再过问他们的事了,就当我一直是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娘家。”早在父母过世时,她就该接受、认清这个事实了,不该奢望还能由那个家得到一丝一毫关爱。

顿了顿,仰眸望他。“你会觉得我这样很无情吗?”

“不会。但是你确定吗?”要真能如此洒脱,不会婚后一年还因对方的态度而受伤。

结婚前一天,家人用告别单身趴当借口,一群人把他这里搞得很热闹,余昭明那时就跟他深谈过,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所以嘉珉的事就是他的事,也就没有瞒他的必要。

昭明说,除去童年,这女孩的人生并没有一天幸福过。

她厨艺好,是因为每天一下课,第一件事不是做功课,而是洗米煮饭做家务,那时她才十岁。

小时候,家务得一手包办,十六岁开始就自己打工赚取学费、生活费。

二十岁以后,还得不定时替她那个四处惹事的不成材堂弟收烂摊子。

二十六岁,嫁了人,希望这个男人,真的可以让她感受到,生命中所没有的幸福滋味,好好的保护她、疼惜她。

这样毫无温情的家,她若真能割舍,早割舍了,怎还会等到现在。

不知一那家子又对她说了什么,才让她如此难过?

知妻子从叔婶那儿回来后心情不是很好,杨叔赵近日配合度极高,整个人超随和。

妻子奇怪地打趣他:“你中乐透了?这么好说话。”

他的回应是一一赏她一记白眼。

其实,一年婚姻下来,他这个妻子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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