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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demoium(6):再亲一会

 

惨不忍睹的样子,出言嘲笑道:“你看你,哪有变态害怕血的啊。”

闻苍时委屈道:“那我就是晕血嘛”

看他这样,想着等会还得让他帮自己做事,黎昼径自走向洗手间,带上了门:“真麻烦,那你在外面等我五分钟啊。”

洗手间内一片漆黑,黎昼没开灯。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她走到窗前,想要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动作,却又停了下来。

她不想让裴聿珩看到自己身上有伤。

思及此,黎昼想了下,然后掀起今天随便穿的裙子,毫不犹豫地在自己大腿内侧割了一刀。

疼痛几乎是立刻袭来,黎昼却感觉自己仍有些麻木。她心中暗想,果然自己左手小臂已经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摧残了,鲜血流了一地几乎都没有痛感。

而这次,她却能极为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皮肤被什么东西划过,随即便是皮开r0u绽,鲜血随之涌出,而许多处的麻痒感也最终汇聚成了痛感,从神经末梢向她的大脑传递。

黎昼终于感到有一点兴奋。

她创口所流出的鲜血顺着大腿蜿蜒而下,在她光滑白皙的皮肤表面形成了一条诡异的猩红河流。

黎昼欣赏了一会,最终在血ye滴到地面的前一秒用面巾纸将它拦截,而后又擦拭了腿上其他部位的血迹。望着仍在流血的伤口,她有些头痛,但她观察到血ye流出的速度明显变慢,就也没再管。

此刻,她无b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一条黑se鱼尾长裙,既不会被染上明显的颜se,又能使她腿间的伤口在走路过程中不停被摩擦,从而起到刺激神经的效果。很好。

黎昼将用过的纸巾随手丢进垃圾桶,开门走了出去。闻苍时已经坐在了躺椅旁边的矮凳上,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黎昼躺了上去。闻苍时站起来将她的四肢固定。拿起她手臂的时候有些惊讶:“你刚才没弄啊?那怎么进去这么长时间”

黎昼没理他,而是轻声说:“今天我什么时候撑不住就什么时候停,如果我b较意志坚定的话,就到九点半。”

“我觉得你应该撑不到那会儿。”闻苍时道,“你上次闲着无聊过来找我的时候才只坚持了一个半小时,今天你这一看就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肯定不行。”

“宝儿,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的。”随着闻苍时的遥控,躺椅的角度渐渐增大,最终使黎昼的姿势变为平躺,“今天尝试下视觉剥离吧。”

闻苍时一惊,随即小声问道:“姐姐,你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黎昼受不了一个b自己大三岁的人叫她姐,于是就没说话,只在闻苍时拆开遮光眼罩的时候提醒了他一句:“到时间及时放我啊,提前跟人说好了,不放我直接报警。”

“那必须的姐姐,咱俩认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信任我啊伤心。”

黎昼任由他固定自己的头部,随后为她戴上眼罩,享受这令人放松的暗黑无光。而身t却仍然暴露在灯光之下,即使有几层布料的遮蔽,却仍然让她感到不适。

开始了。

水滴落在她的额头。

这滴落并不是有规律的,而是无法被黎昼所预测的。如果一滴水与前一滴落下的间隔是07秒,那么它与下一滴落下的间隔既有可能是05秒,也有可能是2秒甚至更长。由于她始终无法判断下一滴水会在什么时候滴落,黎昼的神经永远保持紧绷。

出于她的要求,闻苍时将她绑的极紧。随着时间的推移,黎昼所感到的恐惧和压抑被逐渐放大。她开始感到呼x1困难,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正不留一分情面地肆意包裹,挤压着她,而她却根本无法阻止。

身t的本能让她想要嘶吼,尖叫,但她却y生生忍了过去,努力地与这程度愈发夸张的焦虑作斗争。黎昼的情绪在到达一个极高的端点后反而有了回落的趋势,她想,只有弱者才会因这种jg神层面的折磨而屈服。

可随即,黎昼又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荒谬。那么多种为了控制她病情而需要定时服下的药,两个月一次去b市的复查,心理咨询还有,她ai裴聿珩。

这些也都是屈服啊。

说到底,她什么都不是。

她被这个想法逗笑了。而在嗤笑过后,是无尽的不安与恐慌——黎昼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下唇被她咬出了血,考试季前做的指甲也几乎要生生折断。

“好了。”她嗓音沙哑,“到这儿吧。”

黎昼听见闻苍时起身的声音,也听见他走向自己时带着调笑:“姐姐,你现在可是被我绑着的哦,你说我放不放你呢”

“n1taa不放也得放。”黎昼的声音恢复了平稳,几乎不掺一点感情,“我说过提前和朋友打招呼了。我们的聊天记录中未曾涉及过见面后的具t内容,无法佐证是双方自愿,同时——”

“我是未成年,弟弟。”

闻苍时声音恢复了正常,他摘下黎昼的眼罩,为她解开束缚:“哎你看你,每次都不愿意和我配合一下的。”

黎昼从躺椅上起身,脚步有些发虚,差些就摔倒在地。闻苍时想扶,被她躲开了:“没事。帮我计算一下今天的时间。”

闻苍时摁亮手机屏幕:“一小时八分钟,可以啊。这还是在视觉剥离的情况下。话说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看你状态不对,没想到还能撑这么久。”

黎昼不想和他多说,于是叫了网约车,将两盒刀片塞进包里就准备走。出门前,她回头,对着闻苍时粲然一笑:

“姐姐谈恋ai了。”

尽管面上不显,但遭受折磨后所带来的恐慌却一直困扰着黎昼。这感觉直到她拉开家门,走出玄关,和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办公的裴聿珩四目相对才有些缓解。

不知为何,这本应是件开心的事,但黎昼在见到他的那瞬间却几乎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不行,她想,这是她脆弱的一面,不能让裴聿珩看到。于是她把carryall往沙发上一扔就进了卧室,借着换衣服的名义去遮掩那些不受控的泪水。

待她将情绪调整好转身的时候,黎昼却发现裴聿珩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背后,正倚着卧室门框看她。

“宝贝,你又骗我了。”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事到如今,黎昼也不想多做狡辩了,她努力平稳自己的气息,极轻的发出一个嗯。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这样,你也可以不用尝试去将我推开,我全部都可以接受。”

不是的,你根本不知道,像你这样的正常人或许永远无法理解。黎昼想。

但她还是开了口:“我说过,等这个考试季结束好吗,到时候我会和你讲的”

“可是宝贝,你现在还在创造一些新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黎昼的泪水终于掉落。

“其实这样挺累的,你不觉得吗?”

说罢,裴聿珩转身出去了。

黎昼看着他的背影,身t终于脱力般地倒在地上。她倚着床沿,将头深深埋进手臂间的缝隙,眼泪洇sh了一整片床单。而在这深se印记的旁边,是黎昼那只小臂上还隐约有着血蝴蝶轮廓的右手,此刻正颤抖着紧紧抓握指间的丝绸布料。

多可笑,她对自己说。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她为什么要相信?为什么内心要产生隐约的松动?到现在仍然是这样,尽管她感到自己曾无限贴近幸福,可这错觉还是结束了,甚至都没有等到她说出口的那一天。

一个人对待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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