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语言障碍
,还露了大半个角在外面。
“喜欢不?”她眼睛藏在墨镜下,看不清是调侃还是认真发问。
许盛手心沁了好多汗,表面上还是镇定得要命:“还行。”
“不诚实,”叶翎芝拉低帽檐,“刚刚偷偷下载了好几个游戏吧。”
许盛瞧着一边,他只是想试试那些同学说的到底是什么。
“手机给我。”
许盛从兜里0出手机。
还没设置密码,手机一划就开了。存入一串数字,输入姓名,叶翎芝把手机还给许盛,“我把我的手机号存进去了,以后有事找我。”
许盛看着“叶翎芝”三个字,大大的,中间的笔画尤其复杂,他点点头:“好。”
叶翎芝带着许盛去了自己相熟的服装店。
一进门,老熟人秦声就迎了过来:“哎呀,有一阵子没见你过来了,哎呀——这是?!”
年轻小伙子个子高,长得也帅,店里的服务员都忍不住偷看,脸上飘红一片。
秦声的目光在叶翎芝和许盛脸上窜来窜去,心里嘀咕。叶翎芝一眼就看出她想歪了,不耐烦地说:“许银熊他儿子!”
“哦哦哦!”秦声反应极快,“难怪我看眉眼有点像许哥呢!嗯!鼻子也像!长得真jg神!”
“给他选两件衣服吧。”叶翎芝放下包,在沙发上坐下。
秦声领着许盛往里走,边走边问:“想要什么风格的?”
许盛看了看墙上、架子上挂着的衣服,有画着巨大涂鸦的,有k子上坠着长长短短带子的,他说,“都行。”
“小帅哥长得这么帅,肯定穿什么都好看,”秦声一边夸着,一边取下两套黑白灰配se的简单款式,“先试试这个。”
许盛换好衣服从试衣间出来,叶翎芝看过去,感觉眼睛被晃了一下。
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许盛现在帅得有点人神共愤。
简单的灰set恤被他穿得略显紧身,胳膊处微微隆起,肌r0u明显得完全无法忽视。k子版型很好,g勒出逆天的腿长,大腿处很宽松,可行走时仍b0发出力量感。
再加上那张脸,秦声这种不管顾客穿成什么样都能吹得天花乱坠的人一时间都忘记了搭话。
“帅!”秦声找回言语能力,“帅!真帅啊!这种衣服最适合身材颜值双在线的男生了,越是简单越是难驾驭!”
说完看向叶翎芝,毕竟她才是那个付钱的人。
“挺好。”
叶翎芝把墨镜架在鼻尖上,眼睛透过空隙仔细欣赏。
这怎么能是许银熊生的儿子?!
这不科学!
“再试几件吧。”她说。
接下来就像是欣赏模特t台秀一样,许盛任凭秦声装扮,穿好走到叶翎芝面前。
除了有几件过分花里胡哨的花衬衫他穿着格外不自在,叶翎芝也觉得奇怪之外,其他的竟然都能驾驭得恰到好处。
叶翎芝看了看手机里的余额。
尽管她很喜欢许盛穿衣服给她看,但她更不喜欢垫钱。
钱是最能带给人安全感的东西,况且她才不会帮许银熊养儿子。
“就这套、那套纯se的,”叶翎芝指了指,“包起来。”
“这条k子呢?”秦声拿起一条黑se工装k。
叶翎芝r0u了r0u眼睛,“一百五。”
“你这砍得也太狠了吧。”
最后的条件是秦声用许盛当了模特拍视频,仿佛是怕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逮着人拍了十几条,发在各大平台上。
一出门,朋友圈就刷新了。
叶翎芝点进去看。
秦声的文案简单粗暴:店里到了新款,亲们快来试试哦!男生穿上都能像他这么帅!
视频里,许盛已经被持续不断的拍摄b得红温,镜头角度不好,再配上一些不合时宜的转场卡点,显出让人抠脚的尴尬。
叶翎芝忍着看完了,还想给许盛看,许盛侧过头无声拒绝,叶翎芝只能憾然地给秦声点了个赞。
入伏了,叶翎芝变得越来越懒。
她昼伏夜出,白天休息看电视,晚上出门打牌,就连小卖部,她都把钥匙给了许盛,交代他别迟到早退,别偷吃零食。
许银熊这几天排泄状况不太好,导致他情绪格外糟糕。看着叶翎芝竟敢安排自己的儿子,他yyan怪气大笑声:“有些人真是懒得没边了!”
叶翎芝扯了一角空调被盖在肚子上,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低,她闭上眼,感觉昏昏yu睡。
“学校你去看了没?!”许银熊c控着轮椅过来。
叶翎芝手背盖住眼睛:“没有。”
“什么?!”许银熊已显出老态,最明显的就是他说话时会喷出数量不少的唾沫星子,脸上松弛的r0u夸张的说话表情颤抖,“八月就要开学了!”
叶翎芝挡住脸:“谁会要一个农村来的学生啊,还是cha班生。”
“怎么不要?”许银熊说,“小盛成绩那么好……”
“你看过他成绩单?”
“那…那……”许银熊有些不确定了,“回头我让他给我看看。”
“其实也不难,”叶翎芝枕着脑袋,“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捐点儿东西送点儿钱,不就能进了?”
“你就是想要老子的钱!”许银熊醒过味儿来,表情凶狠,“谁知道这钱去了哪儿?”
“你这是给许盛铺路,”叶翎芝说,“给儿子花钱都不舍得,以后谁给你养老?”
叶翎芝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小心走你爸妈的老路。
考虑不用太久,不出一晚工夫,叶翎芝就收到了一笔大额转账,备注:许盛上学花用。
有钱办事就高效。叶翎芝五天后托关系找上云高校长,约好晚上七点在云间国际酒店吃饭。
打电话让看小卖部的许盛回来,让他洗完澡换上衣服出门。许盛一个问题都没有,沉默照做。
叶翎芝憋不住话,上车就说:“给你联系了云高的校长,今晚见个面。”
鼻间闻到许盛刚洗完澡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味儿,带点柠檬的淡香。明明自己平时也用的这款,放在许盛身上,莫名带了几分cha0sh的意味,缱绻着从毛孔发散。
叶翎芝略微退了些。
看到几滴水珠从未g的头发上滴落,擦过鼻梁和颧骨,落进衣领里。
发梢的水珠被光晕得发亮。
“擦擦头发。”叶翎芝从后座找到一块毛巾,裹在他头上。
许盛一边擦头发一边问:“见校长g嘛?”
“找关系让你上学。”
握着毛巾的手顿住,骨节被光线投s得分明,许盛咽了口口水,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
“我成绩很好,”许盛望着叶翎芝,“也要走关系吗?”
他说得很认真,眼神天真,但叶翎芝残忍地戳破了这份天真。
车子驶出车库,她轻声说:“在镇上的好成绩,在云县什么都不算。”
许盛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包厢定在六楼,门前挂着个小木牌,写着:弗然局。
两人坐了不到十分钟,校长等人就到了。
同行有叶翎芝认识的人,赵延林,才三十出头发量就已经岌岌可危,平时出门全靠假发片遮掩,最怕台风天。他是这次见面的牵线人,就在云高当物理老师,叶翎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