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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需要你”|主动求在店里猛草洞

 

叶平央差不多每两个月从镇上进一次货。送货的司机只管送到,搬货卸货什么的一般都是叶平央自己来。

近来,通往白村的路重修,镇上送货的货车开不进来,叶平央和司机商量过几天再送,但人家司机说为了他再单独来一趟划不来,不来取货就原路返回,损失也让叶平央自己承担。

眼看着这批新货送不进来,叶平央心里也着急。之前黄毛他们毁掉的东西基本没赔钱,现在新货的钱还是垫付的,叶平央手里是一分钱都没。

于是,叶平央干脆拉着从邻居那里借来的平板车去村口拉货。他熟练地拉下卷帘门,推着平板车赶去村口的交货点。

这个小平板车原本是邻居平时用来拉猪的,四个滚轮在水泥地上还算顺滑,但一到靠近村口的石子路上就会变得异常颠簸。为此,叶平央特意准备了一条约15米长的粗麻绳,将货物一个个放在平板车上,然后用麻绳固定好,这样就不用担心货物会散落。平板车在石子路上上艰难的向前,咯噔咯噔的声音响彻耳畔,车身不停颠簸着。

已经是下午,太阳没有那么毒辣,但叶平央的背上已经全部湿透,脸上的红晕和被汗水打湿的贴在脸上的黑发反倒更加突显他皮肤的白皙。

他停在路上歇了会儿,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然后用手背抹了把汗,一手握紧了把手,一手扶在侧边的麻绳上继续往店里的方向走。

又经过了那处捡到原弈的工地,从冬天到夏天,原本荒芜的土地上高楼拔地而起。原弈消失的两个月里,叶平央反复地想起他,却又极力地试图将他挤出脑海。然而,越是这样,原弈的身影便愈发频繁地在叶平央的心头浮现。

站了一会,叶平央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因为一个个纸箱堆得很高,他只能侧头看着前面的路,又过了十分多种,发出咯吱咯吱声响得平板车像是快散架了一样艰难地上了略微平坦的水泥路。

叶平央看到不远处的杂货铺门口前蹲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起初以为是前来购物的顾客。他加快了脚步,推着平板车加速往前走,直到看清那个熟悉的面孔后,叶平央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他微微张着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蹲在地上的原弈,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原弈身上仍穿着那件沾满血迹的白色病号服,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脸上。四肢和脸上都布满着淤青和伤痕。他脸上带着笑,仰着头问面前发愣的人道:“你去哪儿了。”

原弈穿过白村的路上,同样收获了许多类似叶平央那样的目光,那种充满惊愕的眼神。

片刻后,叶平央慢慢走近原弈,蹲下身,然后有些意外地摸着他脸上的血迹问:“你受伤了?身上怎么都是血”

“没有,这都是别人的。”

叶平央一愣,听到原弈没有受伤,他心头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流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别人的?血…”他有些紧张地打开卷帘门,然后拉着原弈走进屋内。

“先进来。”两人踏进屋内,叶平央又将卷帘门拉上,“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担心我啊。”原弈看着握着自己手的叶平央,勾起一抹笑说:“我有点想你了。”

“我只是。”叶平央没说完。担心他出事,担心他再离开。对,好像是这个答案。

但是叶平央颤颤巍巍道:“你是不是杀了人?”

原弈拉着叶平央坐在自己腿上,蹭到他的脖颈处,深吸了口气。好久没有闻到的味道。那是他已经好久没有闻到的味道──开始觉得很廉价的花香味道。但现在对他来说却像是一剂猛药,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杀人了,你还会要我吗?”原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他静静地等待着叶平央的回应,但是怀里的叶平央仍在不停地颤抖着,半天都没有开口。他轻轻地用拇指和食指夹住叶平央的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原弈愣住了。房间内没有开灯,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叶平央身上,映衬出的两道泪痕在他苍白的面颊上闪烁。

叶平央在哭。他咬着唇压抑着哭声,以至于身体不断颤抖,无法停止的泪水好像成了代替回答的唯一宣泄。

叶平央不知道怎么回答,杀人了还要他吗?。

“为什么哭?”原弈用指腹擦去对方脸上的泪珠:“我杀了人你就不要我了是不是。”

叶平央的肩膀微微耸动着,然后抽泣着开口道:“我要。”这是叶平央唯一能给的答案。

叶平央一直在等,等原弈回来吃那个该死的没有拆封的巧克力饼干,等他回来玩每天都在按时充电的二手游戏机,等他回来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生活。他不在乎原弈是蛇还是人,他想要这个人每天陪在自己身边,即便是这个人说他杀了人。

原弈有些惊讶,他吻上叶平央的眼角,又伸出舌头舔舐着脸上的泪珠:“所以不管我什么样,你都要我,对不对。”

叶平央眼眶的泪珠又要落下来了,他呜咽地点了头。

原弈一把抱起叶平央,将他放在不算太宽敞的柜台上,一把撕掉了他的衣服,冰凉的肌肤贴在冰凉的桌面上惹得叶平央忍不住地轻哼了一声。

“我没有杀人,我只是解决掉了一些麻烦。”原弈用指尖揉搓着因为刺激而挺立的乳头:“你别怕,宝宝。”

他发现了叶平央的秘密,一个即便他杀了人还是需要他的秘密,这个人需要他,需要他的陪伴,需要他的爱,而所谓的那些疑问和真相都不重要。

“嗯。”叶平央伸手抓住原弈的手,往那处小穴放,他的眼神里沾染上了过去一直隐藏的渴望:“进来好不好。”

地把自己绑回来关起来。

因为担心房间的玻璃碴会伤到边慈,施孝玉站在门口,整理了不悦的神情,说:“先下楼,等下我会叫保洁过来。”

边慈冷笑一声,晃着脚上的脚铐道:“怎么下。”

施孝玉拉起自己的裤子,露出了一样的脚铐,说:”只要我回来就没关系的。放心吧。”

“没关系?你把我关起来还对我说没关系,你到底是不是需要去看看病。”边慈看到他脚踝上和自己一样的脚铐,倏然坐起身子,朝着门口的施孝玉怒吼道。

施孝玉吐了口气,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边慈道:“边慈,你要明白这不是在关你,而是为了你的安全。是带你回家。”

边慈闻言,嘴角扭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个病态的话他已经听腻了。自打醒来后,眼前的男人就在一直重复自己是带他回家,要改正他的生活方式。这种压迫性的命令要把边慈逼到崩溃的边缘了。

“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说了。”他刻意往后退了退,和施孝玉拉开了一段距离,有些自怨自哀道:“事情不一定要发展成这个样子,看你住的地方也不是差钱儿的主,为什么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你真的没必要这样。”

他想到了自己之前那些有钱的金主,补充道:“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包养我就好了,我的情况你肯定都知道。”

施孝玉还没回来的时候,边慈左思右想,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只是感到越发困惑、愤怒,以及对失去对自我控制的恐慌都在不断加深。这些情绪汇聚成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无法克制地将所有的怒火都转嫁到房间里的物品上。

房间内笼罩着一种沉默——可怕的、让人窒息的沉默。

边慈看到施孝玉的眉头皱起,眼底闪烁着一层说不清的阴影,而他脖颈侧面凸起的青筋,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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