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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雨露期/咬腺体)

 

地在凌雪肩上抓了一把,揪紧他颈后垂落的红绸。

青冥长了一颗犬牙,那颗牙齿比常人要更尖锐一些。他怕江洲月疼特意放轻了在咬,可其实并没有必要。

因为那个十六岁的凌雪格外喜欢咬人,像只刚开了荤永不餍足的小豹子,一闲下来就把江洲月抵在床上又亲又咬。分明已经标记过无数次,每到射精的时候仍是喜欢叼着江洲月的腺体不放,犬牙刺破后颈渗出几滴血珠也被他舔去。江洲月发着抖,上下两处都在承受天乾的灌溉。恶劣至极的凌雪还刻意舔了舔被自己咬破的地方,凑到他耳边低低地笑,说:

「好甜啊,哥哥。」

第二天醒来腺体已经肿得不能见人了,刀宗不得不翻箱倒柜寻出一件高领的衣服,将领子翻上来才能堪堪遮住。他这身打扮在酷暑季节颇为显眼,出门还有熟人来问。江洲月压低斗笠,瞥了眼身边忍笑的凌雪,没好气道:

「被猪啃了。」

屋中一时只有粗重的喘息。青冥埋在江洲月颈窝,胸膛剧烈起伏。他闭了闭眼,将天乾本能的侵犯欲生生压了下去,最终只是在腺体上轻轻一吻。

他既然和江洲月约定帮他暂时压制一下,那只需要做到这就可以了。

可他刚要松开江洲月,怀里人却冷不丁出声了:

“桑芷还和你说了什么?”

青冥一愣。

“也没什么了……我来之前去问过她,桑芷姐说她还在配药,这两天有天乾的信香会让你舒服很多。”

说到这他还有些心虚,毕竟打听别人的雨露期怎么看都是浪荡子才会做的事。

谁知江洲月竟很轻地笑了一下。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光是信香已经对我不起作用了?”

青冥一怔。

江洲月从他怀里抬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了过来,像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水,漂亮得要命。

青冥被蛊惑了似的,来不及思考又问:“那要怎么办?”

江洲月一松手,羽毛挂坠在青冥胸口轻晃了两下,他的指尖从柔软的羽毛尾部扫过,沿着凌雪的胸膛一路往上,最终抚上了他的脸颊。

江洲月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去床上。”

江洲月常年习武,导致他的身体并不像寻常地坤般瘦弱。

一滴汗珠顺着青冥的下颌滚落,砸在江洲月的胸上,月光为裸露的胸膛披上一层薄霜,水珠顺着肌肉淌到腹肌,随着呼吸的节奏绷紧起伏。

青冥慌乱地抹了一把下巴,被江洲月握住了手腕。他看出凌雪在紧张,比两人第一次上床那回更甚,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青冥实在有些尴尬,却忽然听见江洲月闷笑了一声,然后拉着自己的手一路往下,绕过腹前已经挺立的阴茎,来到了那处隐秘的穴口。

“手指……插进去。”

屋内寂静无声,江洲月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起。青冥恍惚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涌去。

雨露期的地坤一步步教着天乾如何开拓自己的身体。后穴早就湿了,轻易容纳了青冥伸进去的手指,像张贪吃的小嘴一样吞吐着指节。

用惯链刃的手此刻却突然笨拙起来,生怕力气大了会伤到江洲月。他低头盯着翕张的穴口,淌出的淫液聚在臀尖泛着一点水光,像是荷叶上欲坠未坠的晨露。

他看得专心,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头顶江洲月的神情。刀宗咬着唇,被后穴一阵阵空虚折磨得快要发疯,恨不得有什么粗大的东西直接捅进来止止痒,偏偏凌雪格外小心,他也不想像个婊子一样主动缠着人求欢。

青冥忽然一勾指尖,不知触碰到了内壁哪一点,身下人顿时一僵,然后反应激烈地弓起了腰,后穴也跟着绞紧。青冥莫名觉得熟悉,试探着又用指腹重重碾过那里,果然逼出了江洲月的一声呻吟。

“不要……唔!”

你明明很舒服。

青冥默默想。

不然怎么会反应这么厉害,腿都下意识合拢夹紧,水流了自己满满一手。

但他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青冥按住江洲月,又添了两根手指挤进后穴,抵着阳心来回地磨。江洲月腿根痉挛着,死咬着唇不肯再发出声音。他的阴茎已经硬得几乎抵到小腹上,马眼也渗出水液,青冥看着有些可怜,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替他抚慰。

江洲月立刻呜咽一声,泄在了他手里。

他的后穴也同时到了高潮,甬道张合夹紧死绞着身体里的手指不放。江洲月张了张嘴,眼底覆上一层水雾,那副稳重冷淡的样子具都消失了,被拢进情欲织就的网中任予任求。

青冥看着他,忽然有什么阴暗的念头从心底疯狂滋长。

想听他的声音,想听他控制不住的喘息,最好是哭出来的,声音又软又哑,求我或是骂我,怎么样都好。

——只有我能看到。

江洲月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身上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青冥脱了衣物,早就硬得发疼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江洲月低头一看,脸上闪过明显的空白。

是他记错了吗,怎么感觉比四年前……还要大了点?

……这东西还能接着发育的吗?

“等一……”

他还没说话,就被青冥掐着腰,阴茎一寸寸地挤进了后穴,即使已经高潮过一回,想要完全吃下硕大异物还是有些困难。凌雪进得很慢,刚肏进去就爽得头皮发麻,甬道内壁的褶皱都被龟头撑开了,媚肉湿软得要命紧缠着自己不放,他进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下来,重重地喘了口气。

青冥低下头,目光落在江洲月脸上,却忽然愣住了。

江洲月躺在他身下,泪珠顺着眼尾滑落一颗颗滚进鬓发里,无声地在哭。

青冥一下子慌乱起来,明明刚才还抱着不可告人的想法,等真看到心上人的眼泪却立刻手足无措了。

“是我弄疼你了吗?”

江洲月没有回答。

他抬起手,颤抖的指尖抚上凌雪前胸,那里有一处他从未见过的伤疤,从锁骨下方一寸一直延伸到小腹,贯穿了整个胸膛。疤痕已经淡了不少,却依然可以看出当时是怎样凶险的境地,几乎要将人活生生撕成两半。

江洲月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疼不疼?”

当时的你,十六岁的你,我不在身边的你……

疼不疼?

新生的皮肉要嫩一些,被抚摸时带着细微的痒,青冥一愣,然后又笑了,拉着江洲月的手贴到脸颊,歪头轻轻蹭了蹭。

“刚醒来是有点疼……没事的,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江洲月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埋进凌雪怀里,于是那些泪珠滴落在青冥的肩颈。近在咫尺的兰花香突然浓郁了数倍,江洲月连哭都不发出声音,更别提主动开口求欢,他只能想到这一种方法。

他在用信香作无声的勾引。

青冥想到这,呼吸一下子加重了,埋在他体内的阴茎也跟着胀大。他顿了顿,然后猛地一挺腰,本来只进了一半的肉棒整根没入后穴。

江洲月发出一声闷哼,太久没经历过性事的身体初时还稍显青涩,却很快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热情地迎接着造访者。太白霜雪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寸肌肤,他微微发着抖,身体却在渴望被填满,好像漂浮数年的游魂终于找到了归处。

后穴被强硬地撑开,青冥试着动了动,江洲月立刻难耐地屈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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