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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殇】(2下)

 

烟,在卫生间内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我帮着母亲收拾残局,扫地抹桌子,端盘拿碗。饭后,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问我下午有啥打算,我反问她咋了,有啥事儿。她说下午跟你爸去商场逛逛,天儿也热了,买几件过夏穿的衣服。你要没啥事儿,一块,给你也买两件。我说我衣服不少了,裤衩背心t恤一大堆,而且下午约了人,就不一起去了。我确实下午约了人,昨天陈胖子给我打电话,说今儿下午有空出来耍吗,我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母亲说那也行,主要是给你爸挑几件衬衫薄裤,以前的衣服有的穿着显小,勒得慌,这次给挑些大号的。我问道:“妈,你就不买几件?”母亲笑笑道:“妈的衣服多,看情况吧,要是有合适的,挑一两件也成。”我再次想到了那件香奈儿连衣裙。我看着她,奇怪她今天为啥没穿那条裙子。母亲泡了壶茉莉清茶,给我倒了一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喝点茶,去去火,羊肉热性,吃那么多。”她边抿着清茶边说道。父亲适时的也从卫生间出来,身上带着点点尼古丁味儿,自顾自的来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沙发上品了起来。我一口闷完小杯里的茶水,说了一声,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内。背后电视机播报着午间新闻,父母的交谈声偶尔渐起,直到我关上门,午间的宁静重归于此,阳光偏斜,但屋内依旧明亮,我打开电脑和顾诗蕊小聊了几句,然后打开了联盟,寻思着看谁在线,开几把黑。好友列表来回拉了两遍,除了不1悉的陌生人和以前游戏里认识的好有,寝室里的那几位竟然全不在线,不知道是不是隐身不出,灰色的头像嵌在那里,让我无可是从。一瞬间就失去了刚开游戏时的兴致,兴致缺缺的耍了几把,就离线下机了。由于上午睡得足,现在倒也不瞌睡,望着窗外安静的环境,人们大都归巢回家午休了,只有树间草丛中懒散怠惰的鸟叫虫鸣,在太阳照耀下,此起彼伏的演奏着。父母大概是两点左右出的门,走的很轻,我只听到大门咣当关闭的声音。房间内依旧安静,我起身来到主卧,推门而入。屋内窗帘大开着,午后的阳光照的房内暖意洋洋的,屋内被拾掇的一尘不染,床上的锦被叠放的整整齐齐,就像未曾有人使用过一样。我走到衣柜前,拉开装母亲衣物的那边,馨香如兰似麝,混着淡淡的樟脑味儿,就如意料中的那样,被放置的规整有序。我低头扫视凝望着,企图在一众成叠的衣物中找到那件香奈儿。可惜表面上看,怎么也寻不得。刚才我专门在网上查了关于香奈儿的资料,法国的奢侈品品牌。多么1悉的国度啊,印象中总是以女人、爱情、浪漫、时尚等元素闻名。它旗下所涉及的产品包括但不限于服装、配饰、化妆品、珠宝等。发··新··地··址以创始人姓氏为品牌logo的标识——chanel,多次出现在巴黎时装秀等时尚舞台的聚光灯下。种种关于此品牌的简介走马灯般过于脑海,也让我按图索骥的去找寻条印有chanel字样的裙子。最后我在衣柜的一个角落处,在扒开压在上面的叠叠衣物后,终于发现了那条被叠的方正认真,安静如睡死过去的连衣裙。将其提着展开来,裙身束腰处,正面印着几个字母——chanel。

说实话,除了代表它是香奈儿出产的logo字母外,别无其他特别之处,面料应该是羊绒的,摸着触感绵柔。颜色比较淡雅,淡水蓝色,上面印着星星点点的印花,看着内敛素雅。我翻看了几下,嗅了嗅粘在上面的香气儿,就有叠好放回了原位,将衣柜内被扒乱的衣物规整好,我走出了主卧。刚拿在手中的轻飘飘布料竟价值数千,虽然以前对奢侈品有所了解,可真要拿到眼前放在手中,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或者说接受不了。既是接受不了它的价格,又接受不了它出现在家中的衣柜中。就如农民在自家的耕地中刨出了大箱的金珠宝器一般,令人咋舌不已。就像前段时间偶然得知的关于母亲的种种事儿,这次倒是没有太过强烈之感,不知是因为之前有了那些事儿提前有了心里准备,还是已经习惯和麻木,这次我表现的异常镇静,就像例行公事般,平淡的找出了那条昂贵的裙子,又若无其事的放归原位。冥冥之中,我感觉自己仿佛只撕出来了一个小口子,口子中所隐藏之物是我暂时所不能窥探,但,哪怕是不可摧的千里之堤,也会被细小的裂痕所侵蚀。坚硬的顽石也会被无形的水滴凿穿。一切只是缺一个开头,我会像溺水之人一样,紧抓绳子的一端,要么上岸,要么扯下绳子的另一端。下午近三点,我应约来到附近的工人文化宫,我和陈胖子说好了来这里新建的篮球馆打球。工人文化宫离我家不远,一两公里左右吧,小时候没事儿就经常去,尤其是夏天暑假的时候,人特多,晚上那里熙熙攘攘的,热闹的很。这工人文化宫说是文化宫,其实并不是像青少年宫那样,在一个高楼大厦建筑里。更像是一个露天的公园,说白了,就是供附近的居民进行体育活动的地方。跟他妈的‘文化’两字不咋沾边,谁也不知道当年是哪个领导附庸风雅还是咋的,起个文化宫的名字,听起来挺唬人,还不如叫体育公园来得实在。文化宫的面积并不大,跟一般的公园那是没得比,里面的花花草草树木植被啥的也不算多,倒是体育健身器材多得很,不光数量多,种类也多。文化宫中央是正规的足球场,不像有的学校滥竽充数的弄个假塑料草坪,人家这是货真价实的真土真草,每天有专人浇水修割。足球场四周是五六米见宽的塑胶跑道,跑道外是一圈栏杆,一般只有晚上六七点钟才对外开放。白天里面都是穿着裤衩练田径的半大小子。以足球场为中心,四周分隔的区域有公共健身器材锻炼区、乒乓球场、旱冰场、篮球场、还有老年人最爱的门球沙地。当然了以前还有露天的台球场,属私人承包,后来不知道啥原因给拆了,修了个假山水池。假山倒是假山,几块不知道哪搞来的石头垒起来的。水池就有点名不副实了,除了老天下雨流进去的水,平时空空如也,池底一层灰土,水都没有,更遑论有鱼没鱼了。这么一来,旁边禁止下水和抓鱼的牌子就显得搞笑至极。我和陈胖子约的这个篮球场,以前是个野球场,属于公共性质不交钱都能玩的那种,只是那八九个篮架平时没人管,锈的厉害,篮筐也是歪歪斜斜的,极为考验投篮技术。篮筐下的篮网我自然是没见过,打法尽显。虽说不上游龙戏珠,但进退之间游刃有余。看着他们几个稚嫩的脸庞,我真纳闷他们这些年轻人平时吃啥长大的,个个七几八几的大高个儿,配上那明显高中还没毕业的稚气,让我想到了养鸡场喂激素仨俩月就长成的速成鸡。随着最后一个压哨球出手,这场小比赛也就宣布结束。几个人喘着气走到这边,从沈莹坐着的长凳旁,拿起几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咕咚咕咚的仰头灌着,那样子就像嗓子眼儿里着了火。我问陈胖子打多久了,他说他也才来没多长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就凑凑人,拼个场打一会儿,活动活动。我看他一身的汗,就说歇会儿再打。他甩了下头上的大卷,嘿嘿一笑,说这算啥,等运匀了气儿,一会儿照样打,不影响。我说你ji巴还跟以前一样,头硬着往前闯。说完我们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接下来的事儿,自然无他,我脱了外套上场。那几个小伙儿似乎来得早,已经打了有些时间了,这会儿怎么说也打不动了,一个个都或蹲或坐的在那里歇着,衣服前熊贴后背的被汗水湿透,脸上是剧烈运动后的血红。我们也不好勉强,正想着在拉几个人。凑巧,对面的几个老兄问我俩耍不耍,直接全场。这话说得,当然甩袖子就干,没啥含糊的。我和陈胖子自然是没分到一起,毕竟公平起见,要根据个头大小等情况分配队伍,不然打起来一边倒,就没啥意思了。我的球技还说的过去,大学不说,高中的时候基本上有空就去球场搓球,那时候的不错的身材也是那么练出来的。后来上了大学,不能说一点儿不打,打得少倒是真的,不过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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