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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二郎

 

二郎

黑哥和大富一脸坏笑,随手擦擦鸡巴的残留精液便想穿上裤子,我急忙冲上去说:“我也要玩!”

黑哥兴趣缺缺,摆摆手说:“下次啦,今日…今日玩够啦。”

我急了,说道:“讲大话,甩大牙!”

黑哥打了个哈欠,说:“应承你,下次下次。”

我后来才知道,射精过后,男人便都差不多这副样子,我也一样。

我刚想再说,病房那一头传来阿贵憨憨的大嗓门:“你们几个去哪里了?中午几个人在这边吃啊!”

大富摸了摸大黄的身子,大声回答:“我们在后面!三个人啊!”

我气恼他们说话不算数,不管他们,捡起草地上的小书包就走。

黑哥追上我赔笑道:“阿仔恼我啦?”

我不回答,只往病房方向走。

黑哥拉了拉我手臂,说道:“阿仔!对不住啊,别嬲我嘛…”

我忍不住说:“你们欺负我,我都未试过就无了!”

黑哥拉住我手不让我走,懊恼地赔罪:“我错…我…过两日可以上去镇上,我带你去游戏机厅打《拳皇》!”

我本再不想理他,不过这个建议十分诱惑,我还没去过游戏机厅,迟疑了一下,他见我态度松软,便顺势把我抱了一下,笑道:“乖阿仔!毋嬲大佬…”

我见他衣服里面的黑乳头隐隐透出,大力的掐下去。

“哎呦!阿仔!别别别!我错啦!哈哈哈哈!”

黑哥护着乳头退来两步,笑道:“阿仔学坏啦!阴我!还懂掐我的奶头!”

我隔着裤子抓了一把他还半软半硬的下体,笑道:“你如果再骗我,小心我割你啫啫…”

黑哥小声说:“就我们俩去,不带大富。”

我点点头,问道:“我要带几多钱去?我总共得十块。”

黑哥一把搂住我,闻了闻我头发,说:“大佬罩你,你不用带钱去,我请你。”

我知道黑哥他家特别穷,有点不好意思,心里想,我还是带钱去吧。

大富带着大黄追了上来,摸摸微突的肚子,说道:“不知道中午食什么肉呢?我已经饿啦!”

大黄蠢蠢地跟着主人叫了一声。

我走出卫生所,发现旁边“少生孩子多种树,金桥银路能致富”的标语被阿贵哥油漆刷掉了一大半,隐约只能看到“金银”二字。

“你毋食饭就走啦?!”

阿贵哥追了出来,有点傻气地问。

我答:“我应承阿公中午返屋企食,我要返去了。”

阿贵哥呆呆地说道:“哦。”

我走了一阵,发觉阿贵还在跟着我,我回头问:“干嘛跟着我?”

阿贵哥天真地说:“我怕你跌啊。”

他牛高马大,表情却有点天真无邪,村里的人都说他是傻子,我却觉得他是童真罢了。

“你返去卫生所啦,我怎么会跌。”

“你脚好了没多久,我怕…我不知道怎么讲,我怕你…”他抓抓脑袋。

我不由失笑,心里明了他是担心我脚伤未愈,便说:“阿贵哥真好,你陪我回去吧。我请你饮健力宝汽水?”

阿贵哥跟我并肩走在乡道上,他总没办法好好走路,一下子摘摘草,一下子又把牵牛花拔出来吸它的芯,像是在吹一个小喇叭。

我见着有趣,想着太阳那么晒,也准备伸手去拔旁边的一株大植物,拿来遮阴。

“毋啊!阿仔!”阿贵哥突然大喊。

我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了阿贵哥?”

“滴水观音!汁水有毒的,不能沾皮肤的!”

我吓一跳,原来这是外公说过让徐林卧床半月的毒物,其貌不扬。

“村里有人…试过不小心吃到汁水,还死了…”阿贵哥突然欲言又止,他一向直抒胸臆,奇怪得很。

我好奇问道:“谁啊?”

阿贵哥眼眶红了,说:“我阿爸…我细个不听话山上到处跑,脚伤了,阿爸背我返家,我拔了一棵遮雨,没想到…雨水同汁液流入口,阿爸就死了,我就变傻仔。”说完他眼泪就流下来,嘴巴一撇,看似准备大哭一场。

我没想到自己问出他伤心事,连忙走过去抱住他,虽然我才到他下巴,他太高大,手也围不住他整个身体。

“阿贵哥,对不住…我无心问的。你阿爸肯定觉得你是英雄,别哭啊。”我安慰他。

“英雄?”他听到这个果然忘记哭了。

“对啊!你刚刚救了我,就是我的英雄阿贵哥,以后别再说自己是傻子了!”

“阿仔你真好!对啊,我是英雄!不是傻仔!”他破涕为笑,也伸手搂我。

“你怎么成天背着个书包?”原来他搂我,摸到我背上的书包。

我拉着他的手继续走,说:“我习惯了,现在没有放课本在里面,很轻的。”

我还跑跳了两下,向前奔去。

只听到阿贵在后面突然唱道:

“小么小儿郎

背着那书包进学堂

不怕太阳晒

也不怕那风雨狂

只怕那先生骂我懒呐

没有学问哦无脸见爹娘

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没有学问哦无脸见爹娘”

他嗓音磁性浑厚,气息悠长,儿歌和语气虽然显得稚嫩,可是真诚动人,娓娓动听,余味无穷。

我赞道:“阿贵哥比音乐老师还会唱!好好听啊!”

阿贵又抓了抓鸟窝头发,说道:“我钟意唱歌,有时候在卫生所也会唱,最近唱得少了。”

我问道:“为什么?”

阿贵苦恼地说:“你毋发现?卫生所一直在刷墙,成日闻到一股油漆味,而且我村长阿叔讲,要推到平房,起高楼,以后就是医院啦。”

我好奇道:“你村长阿叔?卫生所不是应该徐耀医生管的吗?”

阿贵调皮弹了一下我额头,笑道:“你比我还傻?有钱话事,我师傅只是个医生,也是领工资的。”

我心想,他的宿舍豪华得很,可不像个普通拿工资的,可是嘴上没什么好办法反驳,只好用童谣取笑他嘴巴在笑可是脸颊上还有泪痕:“又喊又笑,乌蝇打照,蠄佬攋尿,老鼠行桥。行到西门口,畀人打箩柚,打到箩柚生豆豆!”

阿贵被我逗乐了,大力地一把把我抱住,笑道:“阿仔嘴巴犀利,我讲不过你!”

我被他大力抱住,突然害羞起来,感到自己的肚脐上压着阿贵的鸡巴,隐隐约约份量不小,忍不住用力更加贴住,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一窥究竟。

到了祖屋,阿贵便走回头路,回去卫生所吃午饭。

我走进屋里,看见徐林又在看报纸,我看了看报纸日期,是今天的,应该是外公去供销社打电话时候,给他买回来的。

这时候外公从厨房喊到:“阿仔?是不是你回来了?”

我回答道:“对啊!今天家里有事吗?怎么给你传呼机呼过来?”

外公喊道:“带你林伯伯进来食饭啦。”

我便带着徐林进去,外公继续说道:“家里没什么事,你哥哥有点想我们而已,你爸妈说,你也不要天天顾着玩,写写日记,功课写字别退步了。”

这个暑假是没有作业的,我听到这便答应了一句。

吃过午饭,我拿着外公在供销社给我买的一本单行本,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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