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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凌】雨落灯花

 

但裴知弈知道他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保护自己。

裴知弈心里郁闷,却又不得其所,按理说明明如此这般才是正常的,两人互不干扰相安无事,可没了谢行之在他耳边“聒噪”,他竟然有几分落寞。

到了晚上裴知弈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月光静静铺了一地玉辉在他床前,他披起宽大的外袍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儿,窗外只有檐下点的灯笼散发着微微的暖黄色光,他平日向来不喜人伺候,因此院落里只有偶尔花影摇曳和花叶摩擦的簌簌声。

萤火虫三两只在花园里飞舞着,一闪一亮,明明灭灭,虫鸣藏在草叶间窸窸窣窣,今夜月圆花好,倒是一副春夜美景图,他心下烦躁,干脆走了出去,坐在那秋千上,微微摇晃着。

他抬头看月亮,却无端想起那天谢行之带他去看风景那日,竟然有些怔然,夜里风凉,他刚刚抬手想要去拉紧外袍,背后却突然被一个温热怀抱拥住。

裴知弈一愣,想要转身,身后的人却紧紧抱住他,将下巴放在他颈窝,偏头蹭蹭,哑声道:“小少爷,让我歇歇吧。”

裴知弈敏感地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他眉心一跳,连忙站起来拉住谢行之,却见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一时间被震撼在原地,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伸手要去摸他身上是否有伤,刚伸手就被谢行之抓住了,将他的手包在掌里揉了揉,声音有些沙哑:“别担心,不是我的血。”

他笑着故作轻松对裴知弈这样说,又偏头咳嗽几声,吐出一口血沫,手上一脱力,“叮当”一声,裴知弈看到他的链刃满是血渍沉闷落在草地上,借着月光,他看见谢行之一路行来的草地上连草叶都沾满了浓郁黑红的血液。

“谢行之!你,你别死……”裴知弈声音有几分颤抖,谢行之失血过多有些眩晕,被裴知弈扶住,他缓了缓,喘了几口粗气,安抚裴知弈:“我没事,只不过还要劳烦小少爷替我去找一些绷带和金疮药来了。”

“好,我,你我这就去,你坚持住!”裴知弈自己也学医术,房间内自然有伤药,他跑进房里翻箱倒柜找出谢行之要的东西,一股脑递给他。

谢行之毫不犹豫脱了衣裳,一股脑倒在伤处,裴知弈看他呼吸陡然粗重,额上紧绷出青筋,面色惨白,疼了满头大汗,却随意用绷带在手臂一条深长的伤口处绑紧,这才长舒一口气。

“吓着小少爷了,是谢某的不是。”谢行之失去血色的唇扬起对他讨好笑笑。

裴知弈心下有些复杂,“你最近,不出现是因为那些来……刺杀我的人吗?”

谢行之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发:“不必介怀,这是谢某职责所在。”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那天……”

裴知弈眼眶一红,他埋头在谢行之怀里,鼻尖嗅到谢行之身上浓郁的血气,刚准备感动的说几句好听的,却陡然感觉下面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他小腹,裴知弈全身一僵,难以置信推开谢行之看着他身下:“谢行之!——你!!!”

谢行之也能察觉到自己身下的不妥,心虚摸了摸鼻子,哈哈干笑两声:“哈哈,生理反应生理反应……”

他见小少爷羞得满脸绯色,一脸“我操你是禽兽嘛?这样都能硬?!”的震撼表情,心头火热,一下又把裴知弈抱回怀里咬耳朵,意有所指:“那天小少爷问我是不是好男风,今日我便切身手把手教教小少爷可好?”

裴知弈心下一惊:“教……教什么?”

谢行之眼神一暗含住他圆润耳珠,声音还有些沙哑:“那自然是,男人间那事儿了——”

“我要教给小少爷的,自然是那世间极乐……”他声音暗哑在裴知弈耳边说,好像来自地狱的引诱。

裴知弈偏过头去,从脸颊红到脖子,谢行之褪去他雪白单薄的寝衣,春夜尚还有些凉意,又将那宽大的外袍拢在他削瘦的肩膀上,里面竟是一丝不挂,不着寸缕。

裴知弈任由他脱去衣服,羞赧伸手拉住外袍将自己裹住,好似这样就能遮羞一般,他坐在秋千上,双脚悬空在草坪上,秋千随着两人的动作微微摇晃着,谢行之将他的性器放出来,裴知弈还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不比谢行之这等已经发育成熟的男根大,瞧着模样还很青涩,颜色也很浅淡。

裴知弈连男女之事都不曾被教导过,更别提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了,但他基本的羞耻心还是有的,此刻让谢行之抓住尘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见谢行之单膝跪下来,竟然垂身将他的阳具含入口中。

身下那处顿时被一片濡湿温暖的柔软口腔包裹起来,裴知弈立马惊讶捂住嘴巴,他何曾如此与人亲密接触过?眼眶瞬间就浸润了水色,他手足无措想要去推开身下谢行之那毛茸茸的脑袋,谢行之却陡然将他的性器一吮吞得没入更深,裴知弈忍不住呜咽一声,晃荡在草坪上方雪白的足立刻蜷缩起脚趾,秋千没有再摇晃,双腿却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他坐在秋千上竟然是进退不得,只好难耐咬住手背,喘息着任由身下的谢行之动作,他眯起眼睛,水雾朦胧中只见谢行之垂首在他双腿间吞吐着。

谢行之陡然一个深喉没入,用力一吸,裴知弈到底还是个雏儿,禁不得他这般玩弄,只觉得小腹一紧,慌乱间双腿乱蹬,一脚踩住他肩膀,要把阳具抽出来,谢行之刚刚微张开嘴巴放出他的性器,裴知弈浑身一颤便生生刺激得射了出来,浓白肆意喷洒了谢行之一脸。

裴知弈愣愣看着这一幕,只见谢行之脸上沾满了他射出的白色浊液,有些还沾到他的额发,还未来得及合上的口腔中也射入一洼白液,吐露出的舌还连带着牵出白色粘稠水线,谢行之轻飘飘瞳孔一转向上瞥去,无端让裴知弈觉得后背发凉,有一种被大型野兽盯上,马上要被拆吃入腹的错觉。

谢行之毫不介意伸出殷红如血的舌舔走唇上的白浊,取笑道:“小少爷的味道好浓,这是多久没自己弄过了?”

“谢行之……”裴知弈见了他满脸都是自己的东西,下一秒便肉眼可见蒸成了一只熟虾子,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在冒热气,他皮肤本就生的白,如今这一遭面红耳赤,脸上飘满红霞更是活色生香。

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累累贯串,垂下人间。春庭的夜月高悬,人们常说月华之精气便叫做帝流浆,那玉白的光辉如同玉浆一般缓慢流淌,照耀在那秋千上的人,映衬得他眉眼精致,唇红齿白。

谢行之只觉得这绫罗绸缎金银玉石供养出来的小少爷看起来真如同一盘美味珍馐,粉腻酥香,入口即化,好似一块儿颤巍巍的水豆腐,随手玩弄便要汁水满溢,浑身上下都泛着甜味儿馨香。

他舔湿了手指,去摸裴知弈的谷道,惹得裴知弈一惊,夹紧了双腿,警惕扯住了外袍看着他,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红着眼睛问他:“你……你要做什么?”

谢行之微微一笑,“当然是扩张了……”

“扩张……扩,扩那处?”小少爷傻了眼,脸色立马苍白下来。

“小少爷放心,谢某必不会让你痛的,”谢行之耐心哄着他,“若是不好好做准备,我底下那活儿进去要裂开的……”

饶是裴知弈再不通人事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立马惊恐把自己塞进外袍里,说什么也不让他碰,裴知弈自小接受的便是世家公子的贵族教育,甚少考虑过感情的事,就算考虑,那也是按照父母期望找个琴瑟和鸣门当户对举案齐眉的世家小姐,如今这般与谢行之厮混在一起已是挑战他的极限。

更别提如今要他知道男人与男人做那事便是走后门,他光是想想就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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