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傅融】衣柜后的密室
敏感时的收缩他也能感知到。
“那……我来问问你,你在做什么?”
这是你刚才问他的话,被他回报回来。
你咬着唇不语。
“这是什么?”他重重冲了一下,提示你。
是你方才在他自渎时,指尖勾起一点他性器顶端的涎液,故意使坏问他。
“刚才不是很能说吗?出声啊。”他咬你的耳垂,身下刻意地控制节奏,在你稍微放松的刹那凶猛地撞入。
你狠狠瞪他,但不起作用。
“好乖……再用力一点吧。”他幽幽地复述。
在他独自用手解决的时候,你就是故意这样说的。甚至一字不差。
你在最后的混乱中抬眼看他,他其实也乱七八糟的,像刚起床的飞云,愣头愣脑,脸上还带着枕上刺绣的红痕,头发被蹭得也乱了。
要撞到哪里才算至深,要肏到什么时候才算停歇?他在你耳边的喘声无限回荡,不知道被他弄丢了几次,最后一次终于绷紧身体将他夹到射。噗叽噗叽的声音,在某处暗暗地响。
结束之后,他又热乎乎地挨近。
“怎么醒那么早?饿不饿?”他亲亲你的脸,问你。
和方才按着你做的人判若两人。
“不饿。”
他垂眼看你,或许是方才的“一问一答”让你有了点阴影,于是你说:“确实有点饿了。”
傅融把你捞回温热的怀抱中,“再躺一会,给你做早饭。”
囚室深处,只有狭窄气窗映进来的一点光线。你走近的时候,看见傅融倚在一侧,不声不响,用手背掩住眼睛。
你站在囚室外,隔着栅栏看他。囚室昏暗,但鸢部的人替他找了一间最干净最舒坦的,你默许了鸢部的行为。以至于他在这间囚室里未吃过太多苦头。
你敲了敲栅栏,他分明听到了你的声音,却微微侧过头去,转向了另一边。
自他被俘那日至今,听鸢部的人说他的身体一直极度虚弱。然而你没有来见他,直到僵持到今日。
你开口,下意识地想唤傅融,又想到此时此景这个名字他未必会认。曾经朝夕相处的爱人隔着一道坚不可摧的栅栏,可相望对视的渴望与决心悬隔在时间与世事之外。先开口的是你。
“听说你身体一直虚弱,快要死了。”你平静地说。
他曲起的一条腿落下去,遮住眼睛的手攥成了拳,又放开。仍旧没说话。
身边的亲卫被支开在囚室外,你解开囚室的机关门,慢慢向他走去。这里太安静了,静得快要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鞋底踩在石砖上的声音也因此格外清晰。
即便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你仍旧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站在他三步之外,他还是没反应。
“一座城池为交易换一个人,想必这就是你恢复身份之后送我的第一份大礼吧?”你慢慢俯下身子,手扶着膝盖,笑着说。
你盯了他半天,他终于把覆眼的那只手拿下来,但却仍然闭着眼睛。
“你答应……放我回去?”大概是太久没说话交流,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谈好的条件,你要看看吗?”你把那封信函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誊抄了一遍。”
傅融没接,只是拿手背慢慢地挡开你的那只手,皮肤相接的那一瞬彼此心间沉默震荡着。昏暗里他的眼睛却明光闪烁,盯着你,手却缓缓圈住了你的手腕。
“我们……谈谈。”他说。声音有些苦涩。
谈什么?在一切未发生前明明有无数次机会能谈。
你想起一些过去的画面,尽管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去回想,但见到他的那一刻顽石也开始出现裂缝。
“该谈的,和里八华,和华胥,都谈过了。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你越说越急,说到最后气息都在颤抖。好像越想装作不在意决裂的事实,那种欲盖弥彰的虚假就越鲜明。
你很轻易地甩开他的手,他仍不放弃,伸手却扑了个空。你站起身来,高高地俯视他。你原本以为此刻该是扬眉吐气的爽快,可看到傅融微微蹙起的眉毛,看到他眼里聚起的哀色,你心尖又被堵住了似的。吐不出咽不下,傅融变成了心脏血肉间的一团珍珠,积年累月地藏在那里,痛苦中又使人爱怜。
“起来吧,我带你出去。”你不去看他的脸,淡淡地说。
他很虚弱似的,撑起身子又摔了回去。反复几次,你也没了耐心,顺手扶了他一把,却疏忽忘了机关门的钥匙正藏在这边的袖子里,也就是电光火石的刹那,钥匙被他夺了过去。
你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身后囚室的机关门“砰”地一声阖上了,与此同时,门锁也“哒”地锁紧。你心下巨乱,急着去抢他手里的钥匙,那钥匙却被他远远抛到了栅栏之外。
狼也会假寐。
钥匙落地发出脆响的时候,你心里忽然想起那个警告。
机关门非有钥匙不能开锁,你扑到栅栏旁边,却发现离那钥匙恰好只隔了半掌的距离,如果有工具……
你听到衣料窸窣作响的动静,某个身体极度“虚弱”的人站起了身,悠然地走向你。
你半蹲在地上,忽然觉得全身的毛发都快要炸起来了,从脊背处窜上麻意。他垂首凝望,气窗倾斜出的幽光落在他脸上,你这才看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现在,我们谈谈。”
……你被他囚在栅栏和他臂弯之间,唇舌被他肆意地品尝。你好像没有见过这样的傅融,但你想也对,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傅融。朱栾香使人难以分辨过去和现在,你想张口问他现在是否还用朱栾花和柚子皮煮水洗衣,可却不能,你稍稍逃离却被他追逐而上,这样的誓死纠缠。
这就是他的谈谈。好像也确实是唇枪舌战。你也不甘示弱,扯着他的衣襟,对着他的唇瓣咬了又咬,直到闻到血腥的味道。
在这种时候彼此也不忘彼此较量,对于傅融,你一向自以为了解得透彻,却不意他在暗处有更多你无法捉摸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的鹰犬,咬人竟然这么疼。你躲开他衔住你颊肉的牙齿,被他挎起双臂环抱在怀中接着亲吻。
腰带和饰物接连落地,你的指甲尖几乎挠破了他的后背,你咬着牙骂他:“色中饿鬼!”
他愣了一下,动作也停滞了一瞬。好久远的记忆,但彼此记得如此清晰。
“要谈什么?我说了放你离开,你还要……唔!”
傅融俯下身抱住你的腿弯,迅速地将你整个人抱起来,然后你被他放到先前他躺着的那条窄榻。
“你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府里的亲卫又被你支开了?”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惦记着亲卫有没有渎职?!
你屈肘撞向他,被他轻松躲开,在这场混战里他只守不攻。因为太过了解对方,软肋与强悍之处便无所遁形。
“从前就提醒过他们,不要轻易离你太远……你是觉得……是觉得……”他躲闪开你砸来的匕首的刀鞘。
近距离打斗,你来不及拔出匕首,于是连着刀鞘一起向他袭去,可惜棋差一招,沉钝的鞘首在他心脏前几寸停下——你被他擒住了手腕。
“觉得什么?如果亲卫都在,二公子,恐怕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傅融终于轻轻笑了一声,“可他们不在,你怎么办?”
你沉默地看他
“我已经和他们谈好了条件,你只需要离开,然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你尽量保持平缓的语气,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