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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来

 

,按着费用裁了一小块下来,将剩下的还给何出岫。大夫送何出岫出门时,还不忘同他讲:“少侠,有需要下次再来。”

何出岫按着记忆找到了当时和女子偶遇的街道,人群已经散去,他的机甲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再怎么样,还是生意要紧。

何出岫卡着点敲开了天字拾壹的门。

“何公子,好久不见……哈!啊,对不住,您怎么变成这样啦?”客人刚打一个照面,就笑出了声。

何出岫干笑两声:“那可真是,说来话长。”

生意意外谈得不错,但何出岫高兴不起来。

赔给打不过的富婆一片金叶子,被富婆的破海雕偷走一片金叶子,被富婆打进医馆花了一小片金叶子——这下好了,今天白干了。

何出岫一路低着头,去推他的机甲车。他一肚子闷气无处可出,终是忍无可忍,一脚踹在跟自己风风雨雨的爱车上。

机甲车支撑不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何出岫呆呆地站在倾倒的机甲车旁,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将机甲车扶起来。

这时,一块银白色的东西从他的机甲车上掉了出来。

何出岫放稳机甲车,弯腰拾起那掉出来的东西:外面这层是绣着银色纹路的白纱,边缘看着不大平整,但也能辨出是名贵的料子,拨开层层叠叠的白纱,里面赫然裹着两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一黑一白,一看就值不少金叶子。

何出岫托着那个小包裹,端详良久,默默收进了荷包。

骤雨。

窗外乌云压得沉,屋内亦是暗沉沉的,连同榻之人的面容也瞧不出个仔细来,只有耳边热切的喘息与身下绵延的快意才叫人觉着真切。

“看不出来,你还挺擅长这个的。”

被夸赞的是赤身裸体跨坐在男人身上起起落落的美人。美人的五官比汉人更深邃立体些,还有一头骄阳般耀眼的、微微卷曲的金发,它随着美人的动作一下又一下蹭过男人腿上的肌肤,带着些勾人的痒。随着美人的身体上下起伏,那头金发一并来回摆动,隐隐约约露出纹在后腰的圣火纹来。

美人微微仰着头,浅色的眼半垂,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男人的手在他白皙的臀部拍了两下,接着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我听不懂。”

美人哼了一声,说:“唐、听、泉,别、说、话。”

美人说起官话来一字一顿、不甚连贯,语音语调也不太对劲,怎么听都有些滑稽。相比起他寒碜的官话,他在性事上倒是游刃有余。

他的后穴被男人的茎物撑到极开,穴口已然变成熟透的红色。每次起落,这口穴都能将男人的茎物整个吃进去,只留两个囊袋在外头;将茎物往外送的时候,穴内又溢出乳白色的沫子,积在二人交合之处——这般淫靡之景因着昏暗的光线,实在是看不清楚,否则光是看一眼,就足以叫人口干舌燥。

这美人来自西域——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对节律的掌控极为巧妙:若是再快一些,穴中之物怕是承受不住,要不了几息就得缴械投降;若是再慢一些,虽说他吃得深,但多少缺了些情事该有的恣肆。

唐听泉自然是舒爽的。他只需倚着枕头半躺在那,美人自会用紧窄的穴道细细侍弄他的茎物,穴内层层褶皱涌过来,挤压他这外来之物。每逢美人被顶到了紧要之处,穴道便更绞紧几分,让唐听泉舒服得头皮发麻。

“陆弥。”唐听泉唤那美人,“俯身。”

美人正做到入迷之时,被身下人一唤,起落的动作顿了片刻,随后顺从地向下倾,一边将左侧的卷发别至耳后。

二人的距离拉近,湿热的吐息拂过彼此的胸颈。

陆弥低下了头,与唐听泉鼻尖抵着鼻尖,却没吻上去。只这一瞬,二人之间的气氛更焦躁了些。

四目相对,唐听泉轻笑一声,伸出舌头,在美人因喘息微微张开的唇上舔了一下。

陆弥再也按捺不住,同唐听泉吻在一起。

唇覆上了唇,喘息无处可出,化成喉间小声的呜呜。

涎液从嘴角溢出来,缓缓滑到唐听泉的下颌上。

吻至近乎喘不过气来,陆弥才撑着唐听泉的腰腹直起身来,勾连着的涎液支撑不住,滴落到唐听泉的锁骨上。

陆弥满含情欲的眼直勾勾地注视身下人,他如一只猫儿般舔了舔唇,意欲让唐听泉给他更多。

唐听泉回应似的抓上了陆弥的腰,按着陆弥往自己的茎物上送。陆弥失去了主动权,可却也被这快速抽插顶弄得快意至极,他腾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的物什上下撸动起来,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这几声落到唐听泉耳朵里,唐听泉心里骂道:妈的,这西域人说的什么鬼话?

但想归想,唐听泉手上的动作没停,腰腹、大腿也一并发力上顶,将陆弥弄得微微泛着红的躯体控制不住地往后仰,从脊背到脖颈弯出个好看的弧度。

窗外雨声渐弱,连着屋内的动静也一并弱了下去。

金发的异域美人已经从唐听泉的物什上下来了,只留上半身伏在唐听泉的胸膛上,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外眦泛红的浅眸含笑盯着他,另一只手沾着自己射在唐听泉身上的精液,在唐听泉的胸口画圈圈。

陆弥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后、面,流、出、来、了。”

唐听泉听罢,伸手去揉捏他的臀瓣,手指触及臀缝处,一片潮湿粘腻。他抽手,沾着二人体液的指尖抵在异域美人的唇上,那美人张开嘴,将唐听泉的手指含进去,粗糙的舌头细细舔舐长有茧子的手指。

二人温存了些许时候,唐听泉起身准备洗漱穿衣,可刚走出两步,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粗硬的东西抵上了他的臀缝,不安分地来回蹭弄。

金发从他肩颈处落下来,低沉的嗓音从他耳边吹了进来:“帮、我。”

“昨晚不是让你肏过了吗?你肏一回,我肏一回,这下已经扯平了。”唐听泉一把拍开陆弥的手,“我要出门见上峰去了,你自己解决。”

异域美人有些委屈地坐回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唐门弟子用沾湿的方巾将身上擦拭了一遍,再规规矩矩地穿上衣服,套上鞋子。

唐听泉临出门时,朝陆弥又看了一眼,吩咐道:“弄完记得收拾一下屋子。别乱跑,等我回来,我带你出门打牙祭去。”

美人虽有些不满,但到底是点了点头。

何出岫府上。

何出岫坐在书房里,左手捏着冰袋贴在自己肿得夸张的左脸上,右手执笔书写着什么。写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堡里新调了一位惊羽诀同门到他手底下,说是他的熟人后辈,今日来他这报道,怎么还没来?

正当他分神之际,书房外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个人影,那人一脚跨进门槛,可一点响声也没发出。

何出岫警觉地抬头,和来者的目光直直撞上。

还不等何出岫开口,来者先行打了招呼:“何哥,好久不见!哎哟——你的脸怎么啦?”

何出岫闭眼叹气,唤了他一声:“听泉。”

唐听泉几步来到他的桌前,左右打量他,又拉了把椅子坐到何出岫的正对面,右腿搁在左腿上,十分好奇地问:“怎么啦?给我说说呗。”

何出岫再叹气,说:“昨天出门谈生意,遇见了一位蓬莱女弟子……她从天上掉下来,和我的机甲车擦了一下,把裙子弄坏了,让我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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